第九十九章 寂寞等待(1 / 3)

第九十九章 寂寞等待

隻是,葉弦對眼前的女人,卻沒有一絲毫的同情,今天這麼蕭條淒涼的光景,也是她自己一路走來了咎由自取,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報。

“念柒~”看到葉弦進來,歡元連忙過來,“念柒,哀家以前做的事情,雖然是有些過了,不過,我並沒有殺死如月娘娘不是嗎?哀家還讓如月娘娘和你見上了最後一麵,如今,就算如月娘娘沒有死的話,看到你般出息,也會很高興的,自然,如月娘娘寬厚待人,過去所有的一切,她也都不會記恨的,如月娘娘最從信念佛事,做事從善了,你原諒了我吧。”

此時,那隻被割斷的手,空蕩蕩的袖子甩來甩去,實在讓人感覺到寒磣得慌,葉弦看著眼前可恨又可憐的歡元太後,心裏除了憎恨,更有一絲悲涼,人呀,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被欲望蒙上了雙眼,當初,這歡元太後如若沒有想要奪下皇位,現在,應該還是尊貴的娘娘吧,又怎麼會淪落到蹲大獄的這樣悲慘的下場?

隻是,有些人,就要為自己做的錯事而負責!這個世界上,畢竟,有些事情是應該有底線,如果不能讓從惡的人得到應有的下場,那麼,又如何讓活著的人知道,什麼是惡,什麼是善,什麼事情是能做的,什麼事情又是不能做的呢?

“來人,將歡元太後割成肉臠,裝入罐中。”葉弦以著獄差說道,雖然眼前的歡元太後不過是一個可憐之人而已,隻是,再多的可憐,也掩不去她昨日的罪孽,再多的悲慘,也遮不住她劍上血流成河,被踐踏的生命。

“葉弦,你,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歡元太後突然仰天長笑道,聲音在獄中回蕩,隻是這聲音卻讓人如此的毛骨悚然。

“我葉弦現在還怕你不成?”見歡元太後如此說,葉弦心裏凜,隻是想不明白,現在手寸鐵人歡元太後,難道還會對自己構成什麼樣的威脅不成?

“怕,你現在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上,怎麼會哀家?”歡元太後大聲的笑道,“隻是,你知道當初對月容娘娘家一連一百多口人誅連九族的是誰嗎?”

“是誰?”提及十幾年前毫無眉目的慘案,葉弦還是充滿了好奇心,不管怎麼樣,那些人,畢竟是與自己有著血源關係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是自己的親人,而且,他們也是最無辜的,如果沒有這個爭奪皇位的事情,如果沒有自己被立為太子的事情,他們也許在這個世界上活得還很好。

“你不覺得,十幾年前的那個血案,和相國府的一百多人的血案是如此的相似?”歡元太後看著葉弦冷笑著說道,反正已經落在這個男人手裏了,與其讓他這樣一刀一刀的割下自己的胳膊,自己的腿,讓自己變成如月娘娘那般,還不如激怒了他,讓他能對自己一劍嗚呼。

現在,歡元太後蹲在牢裏是求生不行,求死不能,自己不想被人這樣一刀一刀的折磨而死。

“你,什麼意思?”葉弦自然知道,那次相國府一家一百零八口人的慘案,那天,正是自己第一次在人宮裏遇到秦嬈苒的時候,不會吧,難道?“不可能,十年前,秦嬈苒才多大?”

“哈哈,名師出高徒呀,那個人,就是秦嬈苒的母親。”歡元太後看到葉弦錯詫的表情,得意的大笑道。

“什麼?”葉弦又是大驚一下,這歡元太後留給自己的意外,真的是一個接一個,太多了。

“而且,在那次將秦掌儀送到容王府的時候,哀家已經派人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隻怕,最多六個月的時間,秦掌儀就會全身肌肉萎縮,到時候,別說是舉起劍殺人了,估計想舉起筷子吃飯都不能夠了,哈哈哈,可惜了秦嬈苒這樣的高手,卻在最後連筷子都舉不動。”歡元太後猙獰的臉上,笑起來,麵容更加慘不忍睹。

“不可能!不可能!”葉弦可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撥出自己手裏的劍,對著歡元太後,一劍吻喉,眼裏噴著火。

“哈哈,殺死我吧,你一刀殺死我吧。”歡元太後向前挺了挺,劍首,已經控入歡元的喉部,滲出一點血紅的點。

“來人,割下她一條腿。”葉弦往後退了一下,如果之前對這個女人還心存憐惜的話,那麼現在,葉弦覺得,就算是沾到歡元身上的血,都會沾汙了自己的劍。

奮然走出了牢獄,後麵,傳來了歡元太後嘶裂般的痛苦聲音,葉弦卻沒有回頭,心中,不悲,亦不喜,走了沒久,這邊響起了池承的聲音,母後~母後~

池承在看到葉弦的時候,轉過臉對著葉弦喊道,“太子哥哥,求求你,放了我母後……”

人,都是有感情的,更何況是給予自己生命的父母,可是,對於歡元來說,她早已經將別人的生命和感情賤踏了,又有何理由奢求別人尊重她的感情?

那麼,作為她的孩子,也隻能是一種悲哀了。

葉弦走出牢獄,歡元剛剛說的話還在自己腦裏盤旋,母親一家幾百口人的血案,是秦嬈苒的母親,那麼,她,是自己仇人的女兒?歡元說秦嬈苒活不過半年,也是真的嗎?

不知道,突然從歡元那裏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葉弦,不知道到底接下來要如何去做了,剛剛在腦海裏的一絲輪廓,又沉沒了下去。

葉弦從牢獄裏走出來之後,一個人回到了合歡殿,呆呆的坐在那裏,這個時候,葉公公過來稟報,說容止歡已經到了合歡殿的外麵求見。

“叫他進來吧。”無力的揮了揮手,葉公公很快就走了出去,進來的,正是容止歡。

“皇上萬歲。”容止歡隻是簡單的對著葉弦做了個萬福。

“一日沒登基,便一日不是皇上,你我是兄弟,叫我一聲皇兄吧。”葉弦對著容止歡淡淡的揮了揮手。

“皇兄怎麼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奪得了這皇宮,不是應該意氣風發嗎?”容止歡對著葉弦挪謔的說道,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容止歡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他是自己的兄弟,不過,也是自己喜歡的女人愛著的男人,他做著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過他做到了,如果換做自己做這個事情,最起碼還要再等上十年。

隻是,等自己真的等到了十年,不知道,十年之後,自己還有沒有興致再去做這個事情了。

所以,他很有些崇拜他,可是,又有些厭惡拒絕他,要不是他讓人到容王府裏叫自己到宮裏來,他暫時還是不想見到他他。

“為何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曾來宮裏?你是王爺,宮裏發生這麼多的事情,還要,我請你不成?”葉弦對著容止歡說道,眼前的男人,和自己的眉眼到有幾份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