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
2015年,“老家夥,你還是先走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坐在一個石椅上,身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把刀。他將刀抽出,“老家夥,你終究沒有實現你的劍道夢。你以為你出名了,會有人會因為看見你的天資教授你真正的劍術嗎?這杯酒敬你,你那可笑的夢想終敵不過門戶之見。不”。老人把手帕折疊,擦拭著刀身,刀身上映出他的眼淚。
現在的世間真的還有刀劍的存活之地嗎?槍炮可以抵一個普通人一生的苦練,那刀和劍的修煉對他們這些普通人又有什麼用呢?武俠究竟在哪裏。
一座高山上,風很大。吹得那坐在峭壁上的男人,不算太長的頭發向後飛舞。男人赤這上身,左肩向下被繃帶綁住。那裏還有點點血絲在往外慢慢的滲。夕陽的光輝是那麼的冷,但男人的眼更冷。他的左手握著一把刀,那刀是他的全部了。他沒有了愛情,親情也在幾天前隨著這把刀的誕生而結束。
“爺爺,這個世界武俠真得存在嗎?”,小時候的他激動的問爺爺,“當然存在,隻不過要等你擁有你的第一把刀才能進入那個世間”,爺爺摸著他的腦袋,望著那把好友死後寄過來的劍,那把劍孤零零的立在石台上,在風中搖擺。
現在他知道了這個世界武俠是真的存在了,因為他遇上了且與之交了手,他摸著左胸上那長達20厘米的傷痕,他笑了,笑的周圍的風更冷了。
2016年,“我終於成功了,老家夥,你的劍道夢,沒有成功,可我的刀道夢將由我的孫子來完成,哈哈哈,他是為刀而生的”,老頭還在笑,“可是我見不到那個由我孫子打造的刀道了”,他望著那把刀,慢慢的向它靠近,不顧那紅色的鐵水燒灼他的肌膚,他笑著,向那鐵水池中央的刀,走去,直至鐵水淹沒了他。鐵池中央冒起了一團火了起來,映得池中血水分外妖嬈。
他回到了家中,發現了爺爺留下的信。“孩子,你總是問我武俠世界究竟在哪,現在爺爺在後山的山洞裏留下了一把刀,那把刀能帶你走進武俠的世界,爺爺累了,追尋不了刀道了,你要代替爺爺”。他來到了山洞叫了一聲“爺爺”,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的一切注意力都被一把刀吸引了。那刀有點像唐刀中的障刀,在筆直中帶有一點特殊的弧度。他著了魔一樣的向那把刀走去,像他的爺爺一樣進入了鐵池,幸運的是鐵池已經不在那麼熾熱,甚至底部已經冷卻出了鐵塊。他越來越靠近那把刀,終於他握緊了那把刀,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把刀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他雙手握住刀柄,青筋爆現,將那把刀拔了出來。他不停的用刀揮舞,直至全身大汗淋漓。突然他瞥見了爺爺的刀插在了那把劍的旁邊,他記得爺爺說過,等他死了,將他的刀插在那劍的旁邊。他慌了,不斷的叫著爺爺的名字,諾大的一個山洞隻有他一個人的回聲。他看見了鐵池旁爺爺的戒指,他明白了爺爺自殺了。
他在那裏跪坐了一天一夜,他起身,腳有點麻了。他握著那把爺爺為他鑄造的刀,決定了離開。他向那石台磕了26個頭,代表著爺爺對他26年的養育之恩。轉身離去,那石台上的刀劍輕吟,似在歡送。他進了石屋,將那屬於他父親的刀背起,這把刀陪伴了他的整個童年,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他都向刀傾訴,包括他思戀父親時。
“那老不死在這隱居嗎?真難找,小子你知道嗎?小爺我找他。咦,你背上那把刀不錯,給我吧”,他後退,搖頭,冷聲道,“不”。男人惱羞,“看你背著兩把刀,想來也是武林中人,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將懷中玉佩拿出,對著他搖晃。他冷冷的看著這一幕,一個小醜,他抽出父親的刀。
“不知好歹的家夥”,男人飛身拔劍,揮劍。他不退反進,那億萬次的拔刀讓他本能的擋住了劍。
“還以為是同道中人,想不到竟然是一個普通人”,他擋住了男人的劍,卻沒有擋住男人的劍氣。他沒有刀氣來抵抗。那劍氣在他的左胸上狠狠的劃了一道。這劍氣同時也擊退了他,他用刀拄立,穩住身體,輕笑道,“你們武林,也不過如此”。
男人隔空揮掌,本來就已經無力的他,向空中吐了一口血,摔倒在了地上。男人走上前,像看一隻螞蟻一樣的看著他,“普通人永遠都是普通人,就算你能擋住我一劍又能怎樣”,那看螻蟻一樣的眼神像極了那男人,那抱著他女友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