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誹著,拿過一邊的衣服套上,剛穿好,浴室門被人推開了。
慕糖一驚,忙轉頭。
看到出現在門前的人,愣住了。
見她傻愣愣的模樣,祁然有些好笑。
他走進來,輕彈了彈她的額頭,“酒還沒醒,又不認識我了?”
“你還沒走啊?”
看著他在她麵前溫柔淺笑,慕糖覺得像在夢中,難道她真的還沒醒?
“怎麼,你很想我快點走?”
他摸了摸她紅紅的臉蛋,她的肌膚又嫰又滑,一碰上就舍不得將手拿開。
“臉怎麼這麼紅?”
“我……”
慕糖目光輕閃,她才不會說她之前想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她隻是撇了下嘴,“我以為你不告而別了呢?”
祁然刮了下她的鼻尖,“以為我不告而別都沒哭鼻子,有進步。”
慕糖哼了哼,“你去哪兒了?”
祁然見她是已經洗漱完,便牽著她朝外麵去,“做飯,已經中午了,你不餓嗎?”
慕糖“哦”了一聲。
她也真是傻,都沒出去看看,就以為他已經走了。
牽著她走到飯桌前,讓她坐下,他才又去廚房端飯菜出來。
昨天晚上她就沒怎麼吃,早飯也沒吃,還真的是有點餓了。
等祁然把飯端給她,她直接就拿起筷子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哥哥,你什麼時候走啊?”
祁然在她身邊坐下,“吃完午飯。”
慕糖夾菜的動作頓了下,才又語氣自然的道:“你走了,誰給我做飯呀?”
祁然好笑,“我的價值就剩下做飯了?”
“當然不是。”
慕糖一臉正經,“你最大的價值,是暖床。”
祁然愣了下,轉眸看她笑嘻嘻的模樣,忍不住狹眸,冷淡道:“欠幹了!”
“……”
慕糖的笑僵住,低下頭隻顧刨飯。
真是越來越流氓了他。
祁然笑了下,也沒再逗她。
兩個人安靜的吃飯,隻是慕糖越吃越不是滋味兒。
這頓飯吃完,他就真的要走了……
等到最後,她咬著筷子,有些吃不下去了。
“哥哥。”
她偏頭看他,“清溪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因為來京都的事實在太突然,她也一直沒有問清溪那邊的事。
祁然吃飯的動作頓住,他把筷子放下,拿紙巾擦了擦嘴,才慢慢問她,“你是想問梁哲鋼的案子,還是問鑄鋼廠的案子?”
“兩個都問。”
“範舒芳你見過的,她的血液標本化驗結果顯示,的確有藥物成分,不過到底是什麼藥還不太清楚。隻是,也可以暫時確定,她的確是瘋了,人為。”
祁然語氣平淡,慕糖眉心卻深鎖。
範舒芳是真的瘋了?
那,她就不會被判刑了……
果然,祁然接著道:“這件案子現在那邊的警署已經準備結案,對外的說法,是範舒芳因為吃醋,以及對梁哲鋼以前踢掉她孩子的事懷恨在心,長久壓抑,導致精神失常最終殺人。結案之後她會被送進當地的精神病療養機構。”
這樣的說法,也算是最合理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