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不知道，自從文子玥重生到姚惢菡身上，接受了那些記憶，以及她的那些人生經曆和情感體驗。
她自然不可能還是以前17歲的文子玥。
對她而言，就好像17和20的疊加，她覺得自己的心理年齡不止是成熟，而是已經老了。
所以，她現在看慕糖，就真的不止是當朋友了，而是當妹妹。
想到這裏，她揉了揉慕糖的頭發，“所以呢，以後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你都可以找我，我隨時借給你抱。”
除了祁然，慕糖是不喜歡別人這樣碰她的。
可姚惢菡這樣的動作，隻讓她覺得親近。
她喉間微咽，聲音緊繃的開口，“謝謝。”
祁然不在，至少還有姚惢菡在。
慕糖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已經好受多了。
姚惢菡聳聳肩，“朋友之間不需要那麼客氣啦。以後我要是難受的時候，你也借我抱抱就好了。”
慕糖點頭，不過她更希望，姚惢菡不會有難受的時候。
坐了一會兒隨便聊了幾句，見慕糖的情緒沒有什麼異常，姚惢菡才說起網上那些事，“網上的視頻都被封了，那些話題現在也都沒有了，你別想太多了知道嗎？”
她現在混娛樂圈，當然知道網絡暴力有多傷人。
而且這次，慕糖遇上的還不是普通的網絡暴力。
就她這種見多了，完全可以做到毫不在意的人，昨天看到那些攻擊慕糖的評論，都覺得渾身發寒。
那些人的嘴也未免太毒了，對一個小女生至於嗎？
慕糖當然知道她在安慰自己。
視頻封了，話題沒了，可該罵她的人還是會罵，成千上萬張嘴哪裏是禁得了的。
很有可能，這邊封的越厲害，那邊罵得越厲害。
不過雖然知道，她也沒有和姚惢菡說這些，抱怨是沒有用的，她必須學會承受。
所以，她隻對姚惢菡笑了笑，“放心吧菡菡姐，我沒有那麼脆弱。”
何況最難受的時候已經過了。
慕糖想，自己經曆這一次，心理素質真的是又更上了一層樓。
她也知道，自己以後要麵臨的還會更多，隻要，她想要和祁然在一起。
姚惢菡仔細看她幾眼，見她不像是假裝，點了點頭。
然後，沉默了下，姚惢菡忽然道：“其實，昨天那些視頻，我也看了……還有這件案子，我也有了解過……”
慕糖看著她，等她繼續。
姚惢菡說到這裏抿了下唇，好像有些遲疑。
慕糖皺眉，“怎麼了？”
姚惢菡糾結了會兒，“其實，這個案子，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是有人為了趙婉報仇？”
昨天她就想找慕糖說了，隻是沒找著慕糖。她自己也有些猶豫，怕自己猜錯了。
慕糖卻點頭，“我其實也一直都在想這個，現在看來，也似乎很明顯了。隻是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會為了趙婉這麼做？”
現在剩下的，和趙婉最親密的人，也就她的媽媽了。
可慕糖覺得，不像是她。
而且，那個黑衣人，明明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