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第一中學校園網，已經被頂到最頂上的一個帖子，血紅的粗體字標題，
慕糖盯著標題上那句話，冷汗從毛孔滲透出來，頃刻間就打濕了後背。
“肮髒的女人都死不足惜，這是第五個，你們猜猜她還能活多久？猜對會有神秘大獎哦！”
第五個……第五個……
慕糖下意識就想到了趙婉、謝雅、文子玥。
可是不對啊。
還有誰，為什麼會是第五個？
她腦子有點亂，屏著呼吸點開帖子，入目的就是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女生，穿著第一中學的製服。
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跪在地上垂著頭，隻能看到背麵。
可就算看不到模樣，慕糖還是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蘇慧！
慕糖呼吸都緊迫了幾分，順著就看到了下麵的評論。
明明是很可怕的事，可就這種時候下麵卻偏偏還有人在抖機靈。
“哇，是什麼神秘大獎啊？”
“嗬嗬，兄弟你真敢殺人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看這種情況，還是活的吧？別不是已經死了，在這裏忽悠我們賺熱度吧。”
“我想把這個帖子搬到微博上去，保證能爆！”
“……”
慕糖忽然覺得有些可悲，果然是痛落不到自己身上，就不會覺得痛。
別人的痛苦，不過是其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慕糖現在的確是厭惡蘇慧，可她也並不想看著蘇慧死。
或者說，慕糖不想再看到，再有人因為趙婉的案子而死。
否則，她早上也不會問蘇慧要怎麼幫她了。
她想到蘇慧當時的反應，她說沒有人可以幫她，所以她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嗎？
她一直躲在教室裏不敢出去，就是因為害怕……
慕糖深吸口氣，剛要退出校園網給秦崢打電話，秦崢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
他說他已經到校門口了，馬上就過來找她，讓她再等等，不要出去。
有刑偵隊隊員偷偷給他報信，關於那個帖子的事，第一中學剛才已經報警了，現在警方也正趕過來。
慕糖心下稍安，應了下來。
食堂裏剩下的人都沒心思吃飯了，也沒人離開，都在刷帖子，議論紛紛。
慕糖也重新打開了那個帖子。
帖子蓋得很快，不多會兒就已經幾百樓了。
當然，除去那些抖機靈的，還有表示懷疑的，覺得嚇人的，也有三觀正的人建議大家不要隨便發表言論，等官方處理的。
然而很快，頂樓被重新編輯，又多出一個視頻和一句用紅色字體編輯的話。
“我們來玩個遊戲，從現在開始，每隔十分鍾我會放出一個視頻，每個視頻都會有不同的驚喜哦。一個小時之後，最後的一個視頻，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場，最完美的謝罪表演！”
慕糖看著那段話，渾身都在發抖，說不清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什麼。
玩個遊戲……
那天晚上她出車禍前接到的電話，電話裏的那個人也跟她說：玩個遊戲……
會是一個人嗎？
人命，在他們看來，就隻是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