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他沒記錯，慕糖，是隨的母姓。
現在想想，有沒有可能，慕糖的媽媽和江崇杉的妻子有什麼關係，是本家？
隻是如果真是這樣，當初她媽媽為什麼會被逼得自殺？這實在是有些不合理。
之前他一直刻意避免觸及到慕糖父母的事，因為他擔心查到的東西越多，就越難隱瞞真相。
慕糖，也早晚會有知道的一天。
到那時候，她會如何選擇，他又該怎麼辦？
祁然思索著，沉默的看著江芸的資料。
江芸20年前被殺，死的時候，是25歲，比起慕糖的母親大上兩歲。
慕糖的母親慕音，17年前自殺，死的時候26歲。
如果真有關係，或許也是姐妹關係？
隻是就算真的查出慕糖的媽媽和江崇杉的妻子有關係，最多也就是替慕糖查出身世，和顧成海身上的突破口又有什麼關係？
畢竟就算慕糖的媽媽和江芸有血緣關係，也不足以讓顧成海如何。
祁然抿緊唇，想到了20年前。
20年前，江芸被殺，20年前，慕糖的父母大學畢業從京都來到z市。
難道，所謂的突破口，和20年前的事有關？
祁然沉思片刻，又接通了語音通訊。
顯然，那頭的人也是睡夢中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叫了聲“老大”，祁然已經道：“把20年前，顧成海妻子被人尋仇案的詳細卷宗發給我。還有，慕糖父母的詳細資料，特別是她媽媽的。早上九點下飛機，我要看到。”
……
祁然走了之後，慕糖更是睡不著了。
她坐了起來，坐在之前祁然躺過的那邊，一直坐到了天色發亮。
然後才無精打采的起身洗漱換衣裳，今天還是得去上學，她心裏還裝著蘇慧的事。
昨天晚上都忘了告訴祁然，不過現在她卻不想再拿這種事去麻煩祁然了，要不，給秦崢說一下？
洗漱完走到客廳，就看到了茶幾上祁然給她留下的字條，“糖寶，我很快回來，乖乖等我！”
沙發上是慕糖昨天留在姚惢菡家裏的包和衣服，祁然讓人幫她拿回來了。
慕糖咬緊唇，把字條小心仔細的折疊起來放進了口袋。
何記也準時過來，給慕糖帶了早餐。
祁然回來的事他都知道了，看到慕糖眼底的青黑，暗自歎了歎。
又看慕糖身上穿的製服，“大小姐，今天還要去學校嗎？”
“當然要去了。”
慕糖拿了個包子咬了一口。
嗯，是祁然以前買的那家，隻是好像沒有他買回來的好吃。
看了眼時間，七點半，祁然應該還沒有到吧。
她歎了聲，把包子幾口塞進嘴裏，拿起書包同何記出門。
上車後，先給秦崢發了個消息。
消息剛發出去不多久，秦崢就回電話過來了。
慕糖也沒隱瞞，把蘇慧的事詳細給秦崢說了一遍。
秦崢沉默一下，“你確定沒有看錯？如果顏色很淺，加上臉很白，會不會隻是她沒休息好，要不你今天再好好看看？”
如果說慕糖已經看到蘇慧印堂發黑，那是不是表示她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