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不動的正是吉布忠男,吉布忠男不動聲色的說道:“我這沒有快速的退燒藥,可以開些藥吃了一天後便可退高燒,她這種情況有些特殊,用你們華夏語說‘心病還需心藥醫’;
因此,奉勸一句,有些事情該知道的還是早知道為好,這姑娘身體自幼便不好,退燒藥終究是治標不治本,她嘴裏喊的‘天哥’我想應該就是她的意中人,也就是姑娘你的師傅吧?”
宮雪晴見對方尚且沒有詢問自己,但一出口,即道出這些內情來,心底也不禁暗自佩服,眼看對方似乎不太像是中國人,卻好似對中藥方也懂得甚多,更重要的是華夏傳統文化所知甚多。
接著又想到師母譚晶晶的狀況,便更加尊敬的道:“醫生說的對,她口中的天哥正是我的師傅林傲天,請醫生快些開點藥吧。”
吉布忠男一邊指揮剛才閃避的侍者去拿藥,一邊又問道:“林傲天?我倒是認識一個同名同姓的,他是已故李小龍宗師的關門弟子,不知與姑娘所說是否同一人?”
宮雪晴暗驚,不過一會後恢複平靜道:“是的,他就是我師傅。”
吉布忠男下麵的話再度讓宮雪晴大驚:“嗯,很好,你如果想讓你師母快些好的話,那就讓他們倆盡快見麵吧,不論有緣與否,都需要他們自己來決斷,你說呢?”
宮雪晴看到吉布忠男望著自己的眼神莫測高深,那雙深邃的雙眼似乎能洞悉自己心中所想一般,令她猛然震驚不已。
她當然知道醫生說的他們是何指,但是宮雪晴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請教如何喂服其藥,然後給了錢便急急背著譚晶晶離開了藥店。
返回住地的路上,宮雪晴暗道:好厲害,這醫生僅憑一雙眼睛,就能看出這麼多事情來,似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一樣,這種感覺似乎隻有南龍才有。
接著便明白,這醫生看來是師傅的朋友,不然日後倒可能成為我們的勁敵。
譚晶晶吃過藥後,情況大為好轉,燒退了大半,也不再發夢囈之語,過得不久又沉沉睡去。
子夜時分,譚晶晶醒來,見宮雪晴竟然伏在床沿邊睡去,感覺肚中饑餓,本想悄悄起身弄點吃食,哪知她一動宮雪晴也自醒轉。
宮雪晴見譚晶晶醒來,先按住她別動,自己則去弄吃的。
沒過多久,就見宮雪晴端著一碗湯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湯,譚晶晶幾乎是一口氣喝完,卻顯得意猶未盡的樣子。
見此宮雪晴說道:“很晚了,明早再吃吧,醫生說你剛醒來不可以吃太多的東西,否則對病情會很不利,關於師傅的事,其實,其實……”
譚晶晶聽後不解地道:“雪晴,我們一路走來,雖然你叫我師母,其實我們是情同姐妹的,你難道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嗎?”
宮雪晴看了看譚晶晶顯得有些蒼白的臉道:“嗯,師母還請原諒,其實上一次在這裏的時候我對你說了慌。那個撞到師母的人可能真的就是師傅。”
通過吉布忠男的勸告後,宮雪晴考慮了很久終於還是決定告知譚晶晶真實情況。
譚晶晶思索了一陣,回道:“啊!你——你是說天哥他真的在石老人村,這——這是真的嗎?”
臉露驚訝,也有著驚喜交集的情態,絲毫沒有想過宮雪晴之前有意隱瞞的經過。
宮雪晴點頭道:“嗯,是真的。”
隨後便把那晚的事情和盤說出,但簡化了江菲對林傲天有情意一節。
譚晶晶不覺聽完,早陷入沉思之中,臉上溢滿欣喜之色。
宮雪晴為免再出意外,隻好哄著她睡下,說明天醒來也許就會有線索。
………………
在同一天,雨林穀林蔭深處,宋凡雨在屋前正與宋餘氏聊著。
宋餘氏嘀咕道:“也不知道咱兒子過得怎麼樣了,還有小天,他倒是不叫人擔心的,隻是這都一個月沒回家了吧。”
宋凡雨也有些擔憂,不過沒有說出來,在其心中想到:有一個擔心的就好了,總要有一個人出來開導。
聽到妻子這麼說便替宋曉鋒解釋著道:“這一次也確實久了點,雖然半月前還寫了封信來,不過他們二人在一起可相互照應,也不用太過擔心,俗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說不定下回咱兒子帶個兒媳婦回來哩。”
宋餘氏歎息一聲道:“咱們這還是太過閉塞了,都沒有電話和城裏聯係。”
宋凡雨也是默然,不過仍然勸說道:“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但願如此吧,宋餘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