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雅潔細看之下,再也忍不住撲上前去,拍棺不停,緊接著更是一陣嚎哭,哭天哭地哭親人,哭自己在有生之年為什麼沒能為父母盡孝,也沒有照顧好親叔史奉公。
其實這也並不是她沒有照顧好,而是因為父母早逝,其叔又先天有舊疾,且史奉公一直瞞著侄女史雅潔,後來史雅潔進入體校和嫁與袁嘯天便沒多少時間陪著,史奉公堅持住在柔風鄉外於是同史雅潔分居,沒有人在身邊自難免碰到這樣那樣的情況。
袁嘯天陰沉著臉,顯然也看出來史叔死得有些蹊蹺,可恨自己沒有學會南龍的驗身技術,也是不得而知具體死因,因此對其中內情隻字未提。
史雅潔含著淚水對袁嘯天問道:“聽說是中毒的,對吧?嘯天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以安慰叔叔在天之靈。”
袁嘯天握緊拳頭,正要發泄的當口,遠遠的跑來一個人,隻聽腳步聲就可以想知出了非常緊急的事。
南龍日前外出,交待會有人傳信給袁嘯天,由他暫時主持江南省的南盟堂務。
進來之人正是南龍所派來通報的,來人飛跑而來顯得上氣不接下氣。
袁嘯天為恐他說不周全,讓其稍作歇歇這才讓他開口說話。
來人說道:“盟主打來電話,屬下根據盟主交待接到來信,副盟主看過便知。”
袁嘯天一揮手道:“好了,你去吧。”
來人道聲是,立即打算離開。
袁嘯天拿出信來展閱,剛看了一段便又叫住來人道:“等下,我看完再說……好,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務必不惜一切手段,將一個消息傳出江湖,就說南龍正在閉關修練,正在緊要關頭,別的事千萬別講,但不可留下我們內部人造謠的痕跡,切記切記,去吧。
”
來人應道:“好的,副盟主,屬下一定辦到。”
隨後歡天喜地的去了,心中在想:能得到副盟主的賞識,這是幾世修來的福份啊!
………………
舊金山到華夏的某航班上,一小時後。
這班飛往大陸花城的飛機因路程較遠,機上乘客大都處於酣睡之中。
機艙中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原來是梅客舟有意起哄,假稱身體不舒服,要空姐照顧他。
由於話筒仍是對著駕駛艙的,所以梅客舟叫喊的每句話都一絲不漏的傳到那個‘飛天鼠’蔣鴻飛耳中。
蔣鴻飛起初毫不在意,但經不住逐漸加大的‘哼哧哼哧聲’蕩魂蝕骨,頓時傾聽起來。
不久之後,一個空姐甜甜的聲音詢問:“先生還有哪裏不舒服呀?”一邊的梅客舟則不停的指點著:“這,這,還有這,嗯,好的,不錯……繼續,對,就是這樣,寶貝你幹得不錯。”
這番對白隻把裏麵的蔣鴻飛弄得心癢難耐,使其許久沒沾女人之心在潛意識中淫意漸起。
梅客舟故意調高聲音道:“再下麵,再下麵一點,嗯,好,這樣才舒服嘛,你們的服務真是太好了,下回——哦以後我還坐你們這般飛機啊!”
外麵的空姐聽說了機長被抓,本已慌亂,但一經梅客舟仔細相勸後,便答應了合作來演這出戲,為的正是要引出蔣鴻飛來。
他們深知,駕駛艙隻能從裏麵打開,外麵是怎麼也進不去的,除非那個飛天鼠自己乖乖的出來。
蔣鴻飛不知有詐,一盞茶後,果然開門出來。
這時候梅客舟正在特殊隔離區裏,聲音正是從這裏傳出。
林傲天則不見了,不知藏到了哪個地方。
梅客舟突然回過頭來,對身後的蔣鴻飛道:“哈哈,閣下終來忍不住出來啦!”
身後沒有人聲,因為蔣鴻飛意識到事情有變,急忙準備返回。
梅客舟突然回頭,並大聲笑道:“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了,小心你後麵。”
蔣鴻飛回頭去看,卻見什麼也沒有,再回頭時,這才發現上當。
隻是這眨眼的時間,剛才還在自己手中俯首貼耳的機長已經到了對方手裏,這手法好快。
那個機長甫得人身自由,立時大聲嗬斥蔣鴻飛剛才的一應罪行。
而在瞬間失去人質的蔣鴻飛眼中神色變換不定,顯示其過人之急智,由此可見果非等閑之輩。
蔣鴻飛雖然失去了憑借,卻並沒有驚慌,而是出爪突然攻向梅客舟,但是爪到中途隻是虛晃一招,轉身便要再度返回駕駛艙。
正當要到達駕駛艙時,突聽到一聲冷哼傳來。
蔣鴻飛抬頭細看不禁大吃一驚,原來是林傲天早就在前麵等著他。
林傲天冷冷地道:“朋友,我等候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