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仰起頭,一雙眼裏竟是淚光閃動,又長長地歎了口氣,他張了張嘴,卻因內心感慨萬千而語噎。
“三叔公,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洋彪兒卻是有些心驚,還以為自己父母那邊出了什麼事。
“沒事,沒事。”老人低頭,露出一絲笑道:“彪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人,叫申屠逐的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說著,老人眼裏竟終是忍不住淌下幾滴老淚來。
聽老人這麼說,洋彪兒自是驚詫萬分,直到聽了老人將事情前因後果解釋了後,才知自己昏迷後事情又起了很多變化,卻終至這個意外的結果,她也忍不住熱淚盈眶,雙肩一聳一聳的,隻差直接哭出聲來。
這兩年,申屠逐就像一個縈繞在他們心頭的惡魔的化身,逼得他們離家出走,四處流浪,卻仍沒有一刻安寧,現在申屠逐終於死了,對於他們來說,噩夢也將結束。
洋彪兒卻也突然感覺一陣無盡的疲憊,幾乎又要暈死過去。
不過她卻還是強撐著站了起來,準備盡早趕回洋家寨去,畢竟申屠逐雖然死了,但那麻土還有麻土那些手下或者說族人還占著洋家寨,洋彪兒家人的危險也還沒解除。
洋彪兒也十分擔心如果麻土知道申屠逐死了的話,會不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不過他們要去洋家寨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隻因那條白色大蛇現在還是生死未知。
而當洋彪兒他們看向白色巨蛇時,卻都不由愣在那裏。
他們看到那戒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帶著那血色蟲子來到了白色巨蛇那裏,血色蟲子是呆呆地趴在白蛇邊上看著,而戒戒卻已是爬在了白色巨蛇頭上,一跳一跳的,還時不時地叫上兩聲,顯得很是興奮。
也不知它是不是因為覺得這大蛇夠它吃上還幾個月甚至一年半載的,所以才如此的興奮。
葉夏忙跑了上去,將戒戒抓了下來。
洋彪兒檢查了白蛇後,卻是稍稍心安,從自己三叔公那裏要了一顆療傷藥,喂進了白蛇嘴裏,接著便在白蛇跟前坐了下來,竟又拿出那個綠色的陶塤,吹奏了起來。
她也是要借陶塤為白蛇療傷。
戒戒則又掙脫了葉夏,來到了洋彪兒和白蛇中間,一會看看洋彪兒,一會看看白蛇,頗有些好奇的樣子。
很快,好奇而又好學的八戒竟又時不時地跟著洋彪兒手上陶塤的節奏嗚嗚叫喚起來,卻好幾次打亂了洋彪兒的心緒,打斷了陶塤的節奏。
過了半個多小時,白蛇竟然真的慢慢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
當看到旁邊的戒戒尤其那血色蟲子,白蛇卻是嚇了一跳,緊張起來,張開了嘴巴,竟是準備攻擊。
洋彪兒忙又吹了幾聲陶塤,那白蛇終於平靜下來,而後竟然帶著那些跟它差不多同時暈去又差不多同時醒來的小白蛇慢吞吞地轉身離去。
戒戒卻急追了幾步,還朝白蛇叫了幾聲,無奈白蛇卻是不理它,最終消失在了樹林裏。
戒戒聽到葉夏的叫喚,隻好停下,轉又回頭朝著葉夏叫了一聲,叫聲裏帶著絲疑惑和無奈。
咳,真是的,這家夥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了,太沒禮貌了!可惜了俺好幾個月的口糧……呃嗚。
接下來大家收拾了一下現場,又又葉夏和洋彪兒三叔公做了個簡易的木架子,把申屠逐的屍體裝在了架子上,拖著一起去洋家寨。
剛收了個小弟的戒戒也顯得很興奮,也不要葉夏帶它,一路上帶著血色蟲子跑東跑西,抓抓蟲子,嚇嚇飛鳥,折騰個沒停。
一行人走了好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洋家寨邊上,卻聽到洋家寨那邊隱隱傳來了不絕於耳的鞭炮聲,而且聽去寨子裏也是人聲鼎沸,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眾人疑惑,商議了一下後便由洋彪兒三叔公潛入村子去查看一下具體情況。
沒過多久,老人便回來了,臉上卻帶著興奮之色,他帶回來一個消息,麻土和他那些族人竟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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