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老頭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愣,卻也沒多說什麼,暗自歎了口氣,便去找來幾張寬大的芭蕉葉,遞了一張給葉夏,其它的則蓋在自己頭上,權做擋雨用。
葉夏接過芭蕉葉,將衣服隨手掛在樹枝上,換用芭蕉葉幫戒戒擋雨。
因為天色昏暗,火堆也被滅掉,葉夏已很難看清繭子的情況,和繭子裏戒戒的動靜,他也時不時地拿出打火機,借著火光看上幾眼。
當看到蠶子裏戒戒不停動彈的模糊的身影,葉夏也是稍稍心安。
不過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後,他發現裏麵的戒戒不動了,那繭子也已經完全成型。
葉夏小聲的叫了幾聲,繭子裏也沒有任何反應。
雖然知道戒戒應該是完成了結繭,開始變蛹,但葉夏一顆心還是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感覺突然間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心裏也空得難受。
戒戒,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啊。
他長長地吸了口氣,又緩緩地吐出,盡力驅散心中的不安和落寞。
秋雨纏綿,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山林裏一片寂靜,蟲鳥也都停止了鳴叫,隻聽到雨水打在樹葉和草兒上,沙沙的聲音充斥著整個世界。
不知什麼時候,葉夏坐在枝椏上,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就連煙老頭也是等不住,坐在一顆芭蕉樹下,打起了瞌睡。
……
清晨。
雨水已經停住,雲霧也間間散去,隻有樹木和草葉上還掛著一滴滴晶瑩剔透的露水。
在東邊,天空漸漸泛白,紅光漸盛,太陽很快就要升起。
雨水過後,山林裏更顯清爽空曠,各種蟲子鳥兒也又開始扯開嗓子,肆意歡呼,賣弄著自己的歌喉,迎接這迷人的早晨。
葉夏也是忽地醒了過來,卻差點從樹上摔下。
穩住身形後,葉夏忙看向身前的繭子。
繭子掛在兩條榕樹須根上,上下都是臨空,裏麵也沒有任何動靜。
隻有微風吹過 ,在榕樹須根的扯帶下,繭子微微地晃動著。須根上有水滴滑落,一掉到繭子上麵,卻又更快速地滑了下去。
葉夏用手摸了摸,感覺繭子上也是十分光滑。
而讓葉夏有些奇怪的是,繭子上竟然十分幹燥,不見一點濕意,好像是根本沒經水過似的,甚至於葉夏還感覺到繭子上傳來絲絲暖意,就好像是摸著留有體溫的被麵,軟軟的,溫溫的。
葉夏驚訝之餘,也是更放下心來,心情也似這天氣,變得明媚了許多。
煙老頭也早已星來,升了堆火,正在火上烤著自己和葉夏的衣服,時而打個噴嚏,好像是感冒了。
葉夏爬了下去,接過自己的衣服,用手一摸,發現衣服已是差不多幹了,便穿了上去。
“阿嚏!小夏沒感冒吧?”煙老頭笑了笑道。在葉夏點了點頭後,他不由感歎到底是年輕人身體好。
兩個人隨便吃了點東西後,煙老頭便提議先回城裏去,畢竟按照常理,戒戒在結繭之後,需要很多天甚至半個多月時間才能破繭而出,他們也沒必要一直呆山林裏風餐露宿,就算葉夏撐得住,煙老頭年紀這麼大,身體又不好,隻怕也要撐不住了。
至於洋彪兒的事,煙老頭決定讓蔻丹帶人過來看看,先派人盯著那個村子,再做打算。
葉夏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而後站起,來到榕樹邊上,爬了上去,準備去摘掛在樹上的白色大繭子。
可在他爬到那枝椏上,正要去摘那個繭子時,卻突然停住,愣在那裏。
隻因那個繭子上頭竟然裂出了一條縫來。
那縫隙周圍一圈看去也是變得薄了很多,幾乎能看到裏麵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葉夏激動地叫了一聲。
戒戒要出來了!
煙老頭簌地立起,走了過去,一臉的驚訝,也十分的激動。
怎麼會這麼快?!
他的心中卻泛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戒戒能量不夠,難以支撐,所以提早破繭而出了?那樣的話,出來的……
煙老頭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葉夏則沒想這麼多,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個繭子上的變化。
隻見那箭子上頭一圈變得越來月薄,裂縫也是越來越多,而裏麵那個黑黑的東西也是越來越清晰,就像是雛鳥正在破殼而出。
十幾分鍾後,繭子上頭破出一個大洞,一個黑黑的圓圓的蟲子從裏麵慢吞吞地爬了出來。
看著那黑黑的蟲子,幾乎難辨口眼,也難說具體是什麼樣子,葉夏不由傻住了。
戒戒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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