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概怕葉夏到時候生氣不再幫,她也是故意說得含糊不清,葉夏也不是聽得很清楚。
不過葉夏也索性裝做沒在意,一臉笑意地等著女子將棱角草嚼得差不多了,才伸出手,示意女子將棱角草吐出來。
等女子將嚼爛了的棱角草吐在葉夏手上,葉夏卻突然伸出另一隻手,在女子背上用力拍了一下,女子啊了一聲,頓時將嘴裏正準備吐掉的,混合棱角草無比苦味的口水一口吞了一下。
在女子張大了眼睛,大是吃驚時,葉夏嗬嗬笑了笑,說了聲吞下去對她有好處,便用手上嚼爛了的棱角草,敷在了女子腳上剛剛用清水清理過的傷口上,而後又取了一圈繃帶,用繃帶和膠布將傷口裹了起來。
幫女子裹好傷口後,葉夏用袖子草草擦了把臉,說了聲好了,又笑嗬嗬說道:“很苦吧?不過這棱角草用來內治或者外治都可以,所以才讓你自己嚼著的。”
大概發現葉夏竟然知道她先前抱怨的心思,又或者因為內疚於自己剛才的小心眼,女子頓時紅了臉,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她低著頭,忸怩了一會後,才終於抬起頭來,輕聲說道:“謝謝,我……”
結果她剛說了一半,卻發現葉夏竟已是自顧走開,去了溪邊洗手,她也頓時愣在那裏,一張臉莫名地更紅了一些。
煙老頭卻也坐了下來,笑嗬嗬地問女子是怎麼跟朋友走散的。
女子聽煙老頭問,便解釋說她是學美術的,到這裏來一方麵也是為了采風,說著,她又拿過自己的背包,從包裏取去幾塊板子,板子上正是她畫的幾張畫。
煙老頭點了點頭,說了聲不錯,而後卻又問女子是不是身上沒帶電話,所以也無法跟朋友聯係。
女子卻搖了搖頭,從兜裏取出個手機,說她手機是帶了,可惜剛好也沒電了,所以才無法跟朋友們聯係。
煙老頭則忙說自己帶了手機,可以幫女子聯係她的朋友。
女子頓時麵露欣喜,將她朋友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煙老頭。
隻是煙老頭一播女子朋友的電話,卻是發現對方竟然關機了。女子忙又說了另一個號碼,結果對方仍是關機。
女子頓時一臉疑惑和失望,又有些緊張,喃喃地說她那幾個朋友是不是也還沒走出森林,甚至迷路了或者說遇到了什麼意外。
接著女子還是跟煙老頭要了電話,給她學校同學打了個電話,報了聲平安。
煙老頭接著又問了一些看似無關痛癢的問題,其實卻一直在試探女子,女子卻是隨問隨答,沒有絲毫猶豫,也不露絲毫可疑之處。
煙老頭也漸漸放下心來。當然,煙老頭也沒因為確認女子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而為先前的懷疑感到什麼抱歉,像他這樣的人,保持對陌生人的懷疑和警惕是最基本的要求。
葉夏回來後,女子則也問了葉夏他們是幹什麼的,葉夏正有些為難,因為他向來不擅撒謊,剛才也沒想過女子會問起他和煙老頭的身份,好在煙老頭卻是駕輕就熟,幫葉夏回答說他們是祖孫倆,在老家是當赤腳醫生的,這次來廣西這邊找人。
雖然煙老頭的話半真半假,也說得有些模糊和簡單,不過女子卻沒怎麼在意,噢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她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葉夏,說葉夏原來是個醫生,怪不得知道怎麼治毒蛇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