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戒戒拉葉夏下了床之後,卻又傻乎乎地愣在那裏,似乎不知道要讓葉夏幹什麼,倒好像是一時想不出要和葉夏玩什麼似的。
葉夏正想回床去,戒戒卻又推著他來到一邊牆壁旁,然後用腦袋頂起那堵牆來,倒好像是在示意葉夏跟它一起做。
葉夏等了半天,也沒見有其它異常的東西,便又回了床,可戒戒卻又跑了回來,非要將他拉下去。
拉他下了床之後,戒戒又拉著他到了另一堵牆邊,隻是到了那裏,它又‘無聊’地用腦袋頂起了牆壁。
幾次之後,葉夏也是沒了耐心,便再也不肯下床去陪戒戒一起‘無聊’。
戒戒見葉夏無動於衷,叫得更是大聲了,也顯得更是激動,好像很失望的樣子,之後卻又繼續在房間裏亂跑亂叫起來。
一兩個小時後,戒戒總算停了下來,傻傻地立在房子中間。
葉夏正想鬆口氣,戒戒卻突然莫名其妙地‘唱’起了歌。
葉夏也是心中一緊,還以為真有什麼東西闖進來了,隻是他轉頭四處看了看,卻還是沒發現有什麼東西闖進來。
不過他發現戒戒這次唱歌卻有些奇怪,時斷時續的,腦袋也轉來轉去,看個不停,好像經常分神,它那聲音以及身體扭動的節奏都是有些亂,包括他身體的變化,也是一會大一會小一會紅一會白,與以前見過的樣子十分不同,有一種說不出的奇怪。
戒戒也好像難以專注,顯得有些煩躁不安,有的時候還會回頭朝著葉夏叫上幾聲,叫聲中帶著迷惘,好像在詢問葉夏什麼似的。
可惜葉夏卻比它還要疑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忍不住擔心戒戒。
阿光因戒戒吵鬧難以入眠,也有些不高興,而且見戒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情更是難免越來越煩躁。
他本想說葉夏幾句,可見葉夏也一臉無奈,管不了戒戒,他也不好說葉夏什麼,隻能忍著。
隻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戒戒看去卻似越鬧越興奮,阿光也是感覺幾乎快要崩潰了。
而當戒戒中途停下來,傻站在房子中間時,阿光也是鬆了口氣,也以為戒戒是鬧累了終於要休息了。
可是很快,戒戒卻突然唱起了歌。
而與葉夏不同的是,阿光所能聽到的戒戒嘴裏發出的聲音卻是很少,幾乎完全不連貫,一般都是隔上一段時間才偶爾會聽到戒戒嘴裏發出的一兩個音節。
隻是在他聽來,戒戒雖然不再跟先前那樣亂叫了,但現在每隔一段時間發出的聲音卻更讓他感到心煩意亂,甚至有的時候,戒戒那麼一兩個音節傳到他耳朵裏,他竟然忍不住從床上跳了起來,感覺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這讓阿光更加抓狂。
就好比睡覺時耳朵邊上一直響著嘩嘩嘩的瀑布聲,那肯定是感覺有些煩的,但如果把瀑布聲換成鍾表的滴答聲或者屋簷下的滴水聲,雖然這些聲音的吵鬧程度無法跟瀑布聲相比,但隻怕會讓想睡覺的人感覺更加的煩躁。
而且說實話現在戒戒嘴裏發出的聲音與先前的亂叫聲相比,其實嚴格意義上並不是可以用滴水聲和瀑布聲來相比的,如果阿光能跟葉夏一樣聽到戒戒發出的所有聲音的話,隻怕馬上就會陷入癲狂,幸運的是,戒戒現在唱歌並不是針對著他,甚至於可以說沒有具體的目標,所以阿光隻能偶爾聽到一兩個音節。
阿光難眠之下,也曾偷偷對床下的小青示意,叫小青去教訓一下戒戒,讓它不要再吵了。
無奈小青卻是蜷縮在床底下,整個身子都不停地微微顫抖著,偶爾還會猛地顫一下,這情形跟阿光自己也有些相似。
而不管阿光怎麼唆使,小青卻硬是藏在床底下,怎麼都不肯出去,也絲毫沒有要對付戒戒的意思。
好在這樣的情形也沒持續多長時間,大概十多分鍾後,戒戒終是又停了唱歌,在又呆了一會後,終於爬回了葉夏旁邊。
隻是它卻似乎仍沒有睡覺的意思,就半趴半立在葉夏床頭,腦袋也不停轉來轉去,四處張望,顯得有些緊張。
葉夏卻是困意襲來,也想不了太多,倒頭沉沉睡去。
早上的時候,葉夏感覺戒戒又在用力蹭著自己的臉,便醒了過來。
不過他心中卻有些疑惑,戒戒以往的時候都是一邊叫著一邊用腦袋頂他的臉,來叫他起床,這次卻不知為何一直沒發出聲音。
他轉頭看了看戒戒,卻愣在那裏。
因為他發現戒戒其實是跟以前一樣,一邊蹭上一兩下,一邊抬頭張嘴叫上一兩聲,他也分明看到戒戒張嘴的動作,但奇怪的是他的耳朵裏卻沒聽到任何的聲音。
很快,他就發現其實他耳朵裏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包括外麵本應該有的車行聲,喇叭聲。
“這是怎麼了?”葉夏自言自語道。
可剛說完,他發現他連自己說話的聲音竟然也聽不到了。
他的耳朵裏一片寂靜,好像整個世界都成了無聲的。
他大驚之下,看向旁邊床上的阿光,卻見阿光雙手抓著自己的耳朵,又拍又挖的,臉上也是跟他一樣的詫異和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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