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卻看都不看葉民一眼,似乎覺得葉民如何根本不關它的事,隻是腦袋上下晃動,小眼上下掃視著葉夏,帶著絲期待。
在看到葉夏手上仍是空空如也,它的神色又一次沉了下去。
大熱天的,葉夏又出了一身汗。
最後他隻好硬著頭皮,吞吞吐吐地問葉輝家裏有沒有啤酒。
葉輝失望之餘也是疑惑不已,不知道葉夏為什麼突然要起啤酒來,不過還是趕緊跑回廚房,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啤酒過來。
葉夏接過啤酒,咬開瓶蓋,然後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抓起戒戒送到了戒戒麵前。
戒戒先似愣了一下,狐疑似地看了看葉夏,大概不明白今天葉夏是怎麼了,竟然這麼大肚,它都沒做過什麼好事就給它酒喝。
不過它的小腦袋也不可能想得太多,隨後便‘喜笑顏開’,豪不客氣地湊近酒瓶,喝將起來。
看到一條蠶竟然會喝酒,葉輝夫婦包括葉三和葉奶奶他們不由張大了嘴巴,傻在那裏,甚至原先的失望都被衝淡了許多。
如果說先前他們見到戒戒的樣子還有些奇怪的話,現在見到戒戒做為一條蠶竟然還會喝酒,更是驚訝了。
不過好比有些老人所說的,怪人有奇能,意思是說有些長相和性子奇怪的人說不定就是有本事的人,葉輝他們見到戒戒這副樣子和作態,心底不由反倒多了一絲信心,覺得這條被葉夏養成了豬玀似的蠶說不定還真能救葉民。
不一會,戒戒就狼飲下了小半瓶啤酒,肚子也鼓脹得更圓了,整整粗了一大圈。
不過雖然照它的酒量或者說肚量,它還能喝,葉夏卻強將它和酒瓶分了開來,然後將它放到床上去,指了指葉民,讓它去救葉民。
其實葉夏也是趕豬上架,毫無頭緒,隻能借啤酒引誘戒戒,希望它能夠明白他的意思。
無奈事情可沒他所想的這麼當然,戒戒似乎豪不明白葉夏的苦衷,隻是因為葉夏突然中止了它喝酒偉業而分外覺得不耐煩不高興。
它仰著頭朝著葉夏唧唧地叫個不停,叫聲裏帶著不解和忿然,又拚命地往葉夏身上爬,努力往他另外一隻手上的啤酒瓶靠,卻仍是看都不看旁邊昏迷著的葉民一眼。
到了後來,它索性尾巴一撐,直接跳了起來,掛在葉夏手上,然後又利索地爬到葉夏手裏的酒瓶上,趴在上麵怎麼也不肯下去。
因為酒瓶裏的酒已經被它喝了一小半,葉夏又豎著酒瓶,它一時難以喝到,它竟然唧唧叫了一聲,身子努力拉長變細,然後有如施展縮骨功,整個身子都鑽進了酒瓶裏,在裏麵一邊遊泳一點大喝起來。
葉夏一時反應不及,等反應過來,戒戒就已經鑽進了酒瓶裏,他也不由又是汗水橫流,隻差將酒瓶摔了了事。
葉夏也無奈萬分,讓葉輝他們失望,自己丟麵子是小事,葉民的性命才是真正的大事。
現在看來,隻怕戒戒也是沒什麼可能救葉民了。
本來還以為葉夏和戒戒之間有什麼玄虛,甚至覺得葉夏這一係列舉動有些高深莫測的葉三他們,也終於看出來了,其實葉夏剛才用啤酒引誘戒戒這一番作為,更像是一種兒戲,根本當不得真。
他們先前因為期待,還覺得葉夏所說的戒戒救葉奶奶完全是戒戒自主的行為其實是葉夏謙虛,現在卻終於相信了葉夏所說不假。
看著最後一絲希望也告破滅,葉輝媳婦再也忍不住失落和傷心,坐到床上,抱起葉民,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