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藍市郊外小溪,一個青年蹲在地上抽煙,年紀約摸二十左右,平凡的臉上寫滿悲傷,沒有眼淚卻無聲抽泣著。
他來到這個世界十四年,也照顧那個可憐的女人十四年,即便他的心中有頭猛虎,也一直壓抑著它嗜血的衝動,直到她在自己的懷中死去。
扔掉手裏的煙頭,青年豁然起身,眯眼遙望遠方,眼裏似乎有火在熊熊燃燒,那是仇恨的怒火,也是野心的欲火。
直到青年能夠和他平等對話的時候,他會替媽媽問問他,為什麼選擇拋棄他們,當然不論答案如何,青年都不準備放過他。
忽然間,青年的腰間劇烈抖動,能夠讓它起這麼大反應,自然是因為天下無敵的誌霸來了。
“要開始了嗎?”誌霸站在青年身旁,瞧見四周散亂的煙頭眉頭緊皺,身為武者的他不喜歡這種有害健康的毒物。
青年點點頭,轉身朝市中心走去,華藍市將是他崛起的根基。
誌霸望著他微躬的背影,知道這個家夥挺起腰杆做人的日子不遠了,而他還是倔強的拒絕了自己的援手。
歎了一口氣,放出一隻艾比朗,地麵散落的煙頭莫名消失,那是看不清痕跡的火焰拳。
青年來到華藍道館外,聽見裏麵依然傳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心裏便知道華藍三姐妹還在進行表演。
推門而入經過一條走廊,走到光亮盡頭便來到空曠的大廳,廳中央是碩大的水池,水中三名穿著泳裝的美女正翩翩起舞,畫麵令人賞心悅目,坐滿看台的牲口時不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一群精蟲上腦的****。”青年冷哼一聲,慢悠悠走到看台最前方,手扶欄杆就欲翻身入場,一雙手突兀的按在青年的肩膀上。
“在這裏鬧事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青年回頭看了一眼,攔住他的是一個英俊的青年,本市數一數二的紈絝子弟,仙遊勝。
青年認識他,可他並不認識青年,以為隻是一個不長眼的混蛋,鬆開手示意保鏢送他出去,然後便不再看他,或許他認為青年沒有這個資格。
一個壯漢飛過護欄,重重的摔在水池的邊緣,他似乎想要掙紮起身,最後卻徒勞無功的昏厥過去,如此意外引起了看台上的驚呼。
沒有幾個人注意到青年出手,但凡是注意到的人,他們的目光都鎖定在青年身上,能讓仙遊勝的保鏢毫無還手之力的青年,成功的引起某些大人物的注意。
青年沒有再看仙遊勝一眼,就好像之前他不想看青年一般,他翻身越過欄杆來到場中,站在水池邊緣點燃一根香煙,一邊抽著一邊注視著華藍三姐妹。
華藍三姐妹早就停止表演,以她們高傲的性格本該鄙視青年一番,但是她們沒有,因為這個人讓她們覺得很熟悉,尤其是那雙攝人的眼睛,如同刀鋒一般鋒利。
“炫雀?”記性稍好的牡丹驚呼一聲,菖蒲和櫻花頓時醒悟,隨即麵有難色苦笑不已,他終於還是來了。
被稱作炫雀的青年吐出一道煙圈點了點頭。“既然能叫出我的名字,那就履行當年的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