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靜之所以會被正道稱為邪魔,便是因為那個力量——言靈,一種淩駕於人,妖,怪,靈,魔一切之上的力量,不依靠自身的修為,也不依靠天地間的靈氣亦或是怨氣,這種力量的存在便是一種不合理。
當然,她也沒做什麼好事,正是如此才被稱作邪魔,為正道所誅殺。
白靜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對生死本就看得很淡,不過這兩個白衣少年就有些可惜了,難得的好苗子,人家生死之際還護著她,承了人家的情,總是要回報些的。
罷了,暴『露』便暴『露』吧。
白靜強撐著身體,盯著眼前的結界,在結界破碎的一瞬間,輕輕吐出兩個字。
“魂滅。”
原本怨氣十足的凶靈仰天長嘯,自身的怨氣像是泄了口的氣球,急速向外散去,融入天地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帶起的陰風席卷而過,陰氣很盛卻不似剛才那般帶有殺傷力。
風過後,一把銀白『色』的劍『插』在剛才那個凶靈所在的地方。
那把劍,白靜認得。
“帝君,你怎麼才來?”趙湛委屈地叫喚。
“見過帝君。”趙玉拖著受傷的身體,微微施禮。
一道白『色』的身影不急不緩地走過來,剛才讓他們如此凶險的凶靈,對他來說隻是抬抬手一瞬間的事情,想較於他們的狼狽,更顯得他出塵高雅。
對了,剛才的那隻凶靈,不是她白靜消滅的,而是眼前的這位,一把劍,一擊。
白靜卻不惱了他搶了人頭,還得要感謝他出手及時,恰是他剛剛的那劍快於她的言靈,因此她的言靈並沒有生效,所以她也沒有暴『露』,緊繃著的那顆心也落了下去。
總算是安全了。
白靜這般想著,身子便再也撐不住了,對於一個練氣期圓滿的女修來說,今晚經曆的一切已經大大超出了自身的負荷,如今有他在,便也什麼都不用擔心了,總算是可以真的昏過去了。
眼睛越來越沉,閉上的最後一刻,白靜看到那道身影走至她的眼前,白『色』衣服的下擺就在她的眼前飄晃,上麵華麗的紋飾一如既往的晃眼啊!
也對,這才是她的死對頭,觀明殿帝君趙贇的風格。
“怎麼回事?”趙贇問道。
“那邊有處凶宅,裏麵怨氣衝天,剛才的那個凶靈便是從那個凶宅裏麵出來的。”趙湛給趙贇描述剛才發生的一切,卻見趙贇的目光一直盯著已經昏過去的白靜,難道帝君想問的是個姑娘?
“她怎麼回事?”趙贇意有所指。
“昏倒在那出凶宅的前麵,是被我們追擊的凶靈所傷的。”趙湛回答,從帝君出現開始就一直盯著這個姑娘,都看不到他和玉師兄受傷了,有古怪。
“回去吧。”趙贇說道。
“那凶宅呢?”趙湛追問。
“我再派人來探。”說完,趙贇上前抱起白靜,很小心地護在懷裏。
趙湛吃驚地張大了嘴巴,這是他們那個有潔癖且不近女『色』的帝君嗎?看向趙玉,趙玉回給他一個我也不相信的眼神,心裏卻有一件事確定下來。
這位姑娘身上升起的那道劍意,果然是帝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