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媣走進內堂,丫鬟們正在忙碌地收拾著內堂,看來是在為陌子染的身後事作著準備。完顏古塔在屋裏靜靜的看這陌子染,喃喃的道:“陌子染,你快好起來吧,這麼多天了,這麼多郎中看過了,你不要鬧了,起來吧。”完顏古塔並不相信,陌子染就這樣結束自己的生命,還在一個勁的祈禱著。
突然,老媽子的聲音驚擾了完顏古塔。完顏古塔抬頭看了看屋外,滿是疑惑的站起身來,大開門想去看個究竟。
暗示那雲看見一個身著胡服,戴著鬥笠的女子,直奔屋子來了,來媽子,在後麵一個勁的喊著,不禁開口道:“什麼事,你們吵什麼?你是誰,來幹嘛?”
從楚羽媣的裝扮上,完顏古塔壓根就沒有想到,是來給陌子染瞧病的。楚羽媣站住腳。老媽子氣喘籲籲的幹了上來。很是恭敬的對完顏古塔行禮,接著起身說道:“這個人說是來給吳王殿下瞧病的,奴才看她這身打扮,不想讓她進來,可是。這個無理的家夥硬是往裏闖,夫人,你看要不要奴才去把蛇王請來,我看這個不知死的家夥,的活得不耐煩了。”
完顏古塔聽老媽子說,來人是個郎中,心裏也是一驚,開口對楚羽媣道:“你會瞧病?”
楚羽媣拉拉頭上的鬥笠,開口道:“小女子自小和家父研習醫術,也算是略通一二。”
聽了楚羽媣的話,完顏古塔還沒有開口,旁邊的老媽子道是說話了:“你也會醫術,還略通一二,這些天來到,哪個不是來自各地的名醫,神醫,你湊什麼熱鬧?”楚羽媣並不理會老媽子的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完顏古塔。
完顏古塔也靜靜的看這楚羽媣,從楚羽媣的言談,身形,完顏古塔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起初倒是猜測,麵前的人便是楚羽媣。但是轉念又一想,楚羽媣若還建在,那陌子染也不至於沉淪至此,隨即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口對楚羽媣道:“是啊,這些天,各處的名醫都來看過了,都是無功而返,你有把握嗎?
楚羽媣也看到完顏古塔的猶豫,深怕完顏古塔認出自己,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隻是輕輕點點頭。完顏古塔見楚羽媣點頭,心裏倒是又了一絲希望。這些天完顏古塔從滿是希望,到現在心灰意冷,對於陌子染的病情,完顏古塔現在隻剩下祈禱了,心裏暗暗想了想,這陌子染的病已經到了這一步,蛇王也吩咐安排陌子染的身後事了,現在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萬一來人要是真有本事也說不定啊。
想罷,完顏古塔開口道:“既然你又把握,那你就去試試吧。”
老媽子聽了完顏古塔的話,也是一驚,呆呆的看這完顏古塔,完顏古塔並沒日遊理睬老媽子,側身把楚羽媣讓進了屋。
楚羽媣也不耽擱,跟著完顏古塔進屋去了。此時的陌子染還在昏迷中,氣息微弱,臉色鐵青,還一直在發抖。看著陌子染完顏古塔很是傷心的歎了口氣,來到一旁站著。
楚羽媣緩緩來到床頭坐下,靜靜的看著陌子染,心裏很是悲傷,暗暗想道,兩年了,整整兩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可是不曾想,你竟變成這樣。
完顏古塔看著楚羽媣,心裏很是奇怪。這別的郎中進來,不是俯身察看,就是替陌子染診脈,這個郎中怎麼什惡魔都不幹,隻是坐著發呆,還一直看著陌子染。
楚羽媣想了一會兒,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還好,鬥笠蓋住了楚羽媣的臉,完顏古塔並沒有看見。楚羽媣也感覺到自己的眼淚下來了,心裏一驚,深怕讓完顏古塔看出破綻,趕忙伸手抓過陌子染的胳膊,替陌子染診脈。
陌子染的脈象還真是奇怪,和黎施敏那次胸弊之症倒是有些相似,可又有些不一樣,楚羽媣診了一會兒脈,並沒有想到什麼救治之法。不禁停下了動作,靜靜的坐在一邊思考。
完顏古塔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也看到楚羽媣診過脈後便不再動過。這些天的那些名醫,大多也都是這樣的。完顏古塔心裏不禁有些失望了。
楚羽媣心裏暗暗盤算了一下,這狀況,楚羽媣不是沒有見過。前世,楚羽媣工作的醫院也曾有過人,情況和陌子染很是相似,也是臉色鐵青,心跳時有時無,還不停的顫抖。楚羽媣還記得,那人應該是什麼化學品中毒所致。隻是楚羽媣忘記了那化學品的名稱。
楚羽媣坐在床邊,想了想,緩緩開口道:“這病症我之前見過,不過這治療的方法。卻很是麻煩。“
完顏古塔聽了這話,猛地抬起頭,看著楚羽媣,心裏很是高興,兩忙開口道:“好好,你說,不管什麼辦法,我們一定配合,不管你用什麼藥材,不管是多貴重的藥材,你說,隻要能治好陌子染,我們幹什麼都行。”
看著完顏古塔激動的樣子,楚羽媣總覺得心裏怪怪的。但又怕完顏古塔發現什麼,也不敢多嘴,隻是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