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佬孫工功剛想罷,就聽吳王指著前邊,道:“你,你看,晨,楚羽媣,楚羽媣回來了。”
蛇佬孫工功也是奇怪,抬頭順著陌子染指的方向看了看,哪裏有什麼楚羽媣啊,不過是宮裏的小宮女路過而已。蛇佬孫工功剛想開口說那不是楚羽媣,嘴還沒張開,就見陌子染衝著那宮女跑了過去。蛇佬孫工功心裏一緊,趕忙追了上去。
這陌子染雖然醉了酒,動作倒是不慢,蛇佬孫工功在後麵,一路小跑,就是沒有追上陌子染。陌子染快步來到那宮女身邊,伸手就抓住了那宮女,嘴上還不停的喊道:“楚羽媣,楚羽媣,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楚羽媣。”
那小宮女,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抬起頭,戰戰兢兢的倒是還不忘給陌子染行禮。蛇佬孫工功氣喘籲籲的,一路的小跑,可算是追了上來,連忙拉開陌子染開口道:“吳王,吳王。你醒醒,她不是楚羽媣,您醒醒,仔細看看。” 陌子染聽了蛇佬孫工功的話,倒是放開了那小宮女,俯著身子,湊向小宮女,看了半天,嘿嘿的笑了起來,接著說道:“啊,啊,你不是楚羽媣啊,對,對不起了啊,我,我看錯人了,對,對不起啊。”
蛇佬孫工功連忙給那小宮女使了使眼色,叫小宮女退下。小宮女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情呢,見蛇佬孫工功給自己使眼色,便矮身向陌子染和蛇佬孫工功行禮,接著快步離開了。
蛇佬孫工功這份無奈啊,心裏暗暗叫苦,這可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都喝成這樣了,還不老實,還要弄鬧,這讓我怎麼送啊?
蛇佬孫工功想了半天,恰好此時有一隊侍衛經過,蛇佬孫工功一手扶著陌子染,一邊衝著侍衛招了招手。侍衛們見蛇佬孫工功叫自己,很是奇怪的走了過來,開口道:“蛇佬孫工功有何吩咐?”
蛇佬孫工功開口對那幾位侍衛道:“你們幫幫忙,幫著把吳王陛下送上轎子,吳王這多喝了幾杯,我一個人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侍衛們看了看陌子染,還抱拳向陌子染行禮。不過陌子染隻是抱著懷裏的酒壺,還不時抬頭往嘴裏灌酒。侍衛們一座一右把陌子染架了起來。半扶半抬的,好不容易才把陌子染送出了宮,送進轎子裏,蛇佬孫工功哈腰謝過幾位侍衛,有對那幾名抬轎子的開口道:“你家主子,今日多喝幾杯,你們小心伺候,切不可有什麼閃失,知道了嗎?”
那幾名轎夫,趕忙彎腰行禮,齊聲道:“是!”
蛇佬孫工功點點頭,衝著轎夫揮揮手,轎夫們緩緩抬起轎子,往吳王府走去。好在吳王府離王城並不很遠,沒多大會兒的功夫,轎夫就把陌子染送了回來。轎子停在了吳王府的院子裏,轎夫們輕輕放下轎子,對府上的丫鬟,家將們開口道:“主子喝醉了,快來幾個人,來幫把手。”
家將下人們聞言,趕忙跑來出來。眾人吧陌子染從轎子裏抬了出來,剛走沒兩步,完顏古塔就從內堂跑了出來。幾步來到陌子染近前,帶著哭腔開口道:“你身上還有傷,身子這麼弱,幹嘛喝這麼多酒啊?”
陌子染回頭看了看完顏古塔,又慢慢會把頭轉向一邊,不再看完顏古塔,一句話也不說。家將下人們抬著陌子染來到他的屋子,輕輕將陌子染放在床上,丫鬟們趕忙端著水盆出去打來熱水,浸濕毛巾準備幫陌子染擦臉。剛來到床前,完顏古塔就要過毛巾,要親自為陌子染擦洗。完顏古塔拿著毛巾,剛準備給陌子染擦臉,卻不料陌子染抬起手,一把抓住完顏古塔拿毛巾的手,狠狠的甩了出去。完顏古塔先是一驚,接著便不再做聲了,一臉傷心的看著毛巾,一言不發。丫鬟們見此情形,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由於了許久,這才戰戰兢兢的從完顏古塔手裏拿過毛巾。完顏古塔呆呆地站在一邊。丫鬟拿過毛巾,上前幫著陌子染輕輕擦拭這臉頰。
丫鬟下人們茫茫碌碌的,捯飭了好一會兒,這才算是幫著陌子染收拾幹淨,眾人退在一邊,彎腰向陌子染和完顏古塔行禮,便退出了屋子。
屋子裏隻有陌子染和完顏古塔兩人,完顏古塔站在一旁,一句話也不敢說,深怕陌子染會生氣。而陌子染躺在床上,壓根就不想搭理完顏古塔,躺了一會兒,便轉了個身,背對著完顏古塔。完顏古塔扭臉看了看陌子染,本想說些什麼的,張開嘴,話到了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靜靜的站在原地好久,這才慢慢退出了陌子染的屋子。
陌子染躺在床上,一點困意也沒有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一臉孤獨傷心的抱著床上的被子,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陌子染本想是睡一會兒的,說心裏話,陌子染真的感覺到了累,可是天不隨人願,陌子染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出了楚羽媣的影子,而且還是那麼的清晰。陌子染感到心好痛,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