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領頭侍衛聞言,心裏也還是有些生氣了,不過,人家一個是蛇後的紅人,一個是蛇王新收的義女,怎麼說也是公主,可不是他們得罪的起的,所以強作笑臉的收了兵器,行禮推出了帳篷。
見侍衛們離開了,楚羽媣板起臉看著靈婉兒,靈婉兒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還故意摳著指頭,就是不看楚羽媣。
楚羽媣無奈了,開口道:“大半夜,你不睡覺,跑這兒幹什麼啊,在說了,來就來了,你把燈點上啊,黑燈瞎火的多嚇人啊,還驚動了侍衛們。不過幸好沒驚動蛇王,蛇後娘娘,不然啊,這驚擾聖駕的罪名,可是夠咱倆喝一壺的了。”
靈婉兒本來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聽了楚羽媣這後半句,用心想了想,還真是,這驚擾聖駕可不是小罪過啊。但靈婉兒又不想讓楚羽媣占了風頭,開口道:“誰叫你,今天一天都不來找我的啊,本想去找你的,過去了才知道,您老人家換屋子了,也不知道提前給我說說的。”
楚羽媣一臉苦笑的來到靈婉兒身邊,也坐了下來,開口對靈婉兒說道:“我這一天都陪在蛇後娘娘的身邊,你沒看見啊,我可是蛇後娘娘的近身侍女啊,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哪哪都能跑,想怎麼跑就怎麼跑啊。”
靈婉兒想想也對,但還是覺著麵子上不舒服,嘴硬的說道:“我不管,你起碼給我點暗示也好啊。”
楚羽媣無言了,頭上立馬冒出來三道黑線,心裏這份無奈啊。昨晚無家可歸,遇見陌子染,讓那大少爺說了我半宿,這現在終於有了屋子睡覺了,靈婉兒又打饒人清夢,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看著楚羽媣一臉的苦相,靈婉兒心裏這份美啊,得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哎,楚羽媣,我給你講講我們今天的事情吧,我知道你跟著蛇後娘娘一定悶死了,來我給你說說……”
楚羽媣本想是打斷靈婉兒的,昨天就怎麼睡覺,今天又陪著蛇後娘娘跑了一天,這會兒楚羽媣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早就打的不可開交了。可是靈婉兒這連珠炮似的說話,楚羽媣壓根就張不開嘴,就算是張開了,半天也沒發出半個音來。弄得楚羽媣這份難捱啊,隻好乖乖的閉上嘴巴,聽靈婉兒嘮叨。
靈婉兒就像那天橋底下說書的一半,喋喋不休的說著,這抑揚頓挫掌握的還真不錯,說道激動的時候,還不忘手舞足蹈的比劃上一陣。楚羽媣雙手拄著腦袋就像看戲似的,聽著靈婉兒給自己講她這一天的經曆。
靈婉兒講的投入,壓根就沒注意到楚羽媣,這會兒的楚羽媣,雙手拄著腦袋,早就進入夢鄉了。等靈婉兒講完,楚羽媣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靈婉兒無奈的看了看楚羽媣,知道自己這半天吐沫芯子是白費了,但也無耐,輕輕的把楚羽媣扶著躺倒在床上,擺上個舒服的姿勢,邊悄悄的離開了帳篷,當然靈婉兒離開的時候倒是沒忘,給楚羽媣蓋上被子。
靈婉兒出了帳篷,漫步在營地走著,其實啊,靈婉兒還真不是睡不著,而是不敢睡,來之前,靈婉兒就和烏魁商量好了,兩人都盡量晚些睡覺,每天大家休息之後,兩人還要小聚上一會兒的。昨天,靈婉兒就是顧著和烏魁小聚了,才忘記了,給楚羽媣說住處的事情。今晚,烏魁正好當班有事,晚點才能過來,靈婉兒怕自己一人睡著了,這才跑來找楚羽媣的。
靈婉兒在營地四周慢慢的走動著。沒多大會兒,突然一雙大手蒙住了靈婉兒的眼睛。靈婉兒心裏倒是不慌亂,簡單的聞了聞就知道,來者不是別人,真是武奎。
靈婉兒輕輕搬開烏魁的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低著頭,紅著臉,隻是不時的偷偷瞄一瞄烏魁。烏魁嘿嘿笑著,一句話也不說,看上去傻傻的。
看著烏魁的傻樣,靈婉兒憋不住笑出了聲兒。烏魁更加不好意思了。靈婉兒輕輕白了烏魁一眼,開口道:“呆瓜,站這做什麼啊,我們走走吧。”
烏魁趕忙點點頭,依舊嘿嘿傻笑著。靈婉兒轉過身,漫步往前走著,烏魁跟在靈婉兒的身後。兩人在月光的映襯下,倒是很浪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