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後娘娘本來也沒想著反對,這會見楚羽媣這麼肯定的樣子,也沒說什麼,隻是輕輕點了點頭。蛇佬孫工功這份無奈啊。
從立政殿出來,楚羽媣帶著蛇佬孫工功和靈婉兒,直接奔停放蘇小翠屍體的冰窟奔去了,至於烏魁,楚羽媣安排他找器具去了。
沒一會兒,三人就到了冰窟,蛇佬孫工功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對冰庫的看守簡單的說了說,三人就進去了。
進了冰庫楚羽媣徑自來到蘇小翠的屍體旁,至於蛇佬孫工功哪見得了這個,早就多的遠遠的了,不過楚羽媣都也沒在意,沒有蛇佬孫工功在身邊,倒是清靜了不少,做事的環境也能好不少。靈婉兒,雖然膽子也不小,但對於死人,就算是躺在那的是蘇小翠,靈婉兒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不願上前,隻是站在冰庫門前靜靜觀望著。
楚羽媣來到蘇小翠的屍體前,看著床板上的白單子,不禁流下了淚水。白單子上還隱約顯露著蘇小翠身體的輪廓,楚羽媣不敢掀起床單,倒不是害怕,前世做護士的她,對於死人還是見了不少的,隻是現在躺在楚羽媣麵前的人是蘇小翠,這就讓楚羽媣心裏難受了。
這時,烏魁也拿著器具進來了,看了看冰庫門前站著的靈婉兒,烏魁淡淡的笑了笑,心想,這姑娘還是姑娘,膽子還是小。烏魁就朝楚羽媣走了過去。
來到楚羽媣身後,烏魁也感覺到了楚羽媣的傷悲。烏魁側身看了看楚羽媣,冰庫裏在冰塊的映襯下,楚羽媣臉上的淚水還泛著光,烏魁也明白楚羽媣的心,也沒有開口打擾楚羽媣。
烏魁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解剖是什麼情況,可烏魁卻清楚,這動刀的事情,可是馬虎不得,稍不留神,那可是會傷到自己的,再說了,這屍體在冰庫裏凍著,早就僵硬了,弄不好在破壞了屍體,那可就麻煩了。
大約過去了半個是時辰的時間吧,楚羽媣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蘇小翠屍體前,臉上已經凍的通紅了,門口的靈婉兒已經能凍的直跺腳了,烏魁害怕在這麼站下去,楚羽媣會凍壞身子,於是連忙開口道:“楚羽媣姑娘,時辰不早了,咱們動手吧,我想蘇姑娘在天上也等著楚羽媣姑娘幫著弄清事情真相呢,陳姑娘,咱們開始吧。”
聽了烏魁的話,楚羽媣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看了看烏魁。烏魁這練武的身體,也凍的夠嗆了,楚羽媣趕忙擦去眼淚,這才感覺到臉被凍的生疼了,不好意思地看看烏魁,矮身道歉。
烏魁大度的扶起楚羽媣,遞上了器械,楚羽媣接過烏魁遞上來的包裹,打開一看,裏麵東西都是齊全,各式各樣的刀具,還分大小。楚羽媣從裏麵挑出一把長柄,尖頭的刀子,來到蘇小翠屍體旁,可就是下不了手去揭蓋在蘇小翠身上的被單,烏魁也明白楚羽媣的心思,於是上前輕輕揭起了被單。
隻見蘇小翠安靜的躺在床板上,除了臉色蒼白,其他的看上去倒也安詳,楚羽媣咽了口氣,穩定了心緒,拿著刀靠近蘇小翠的屍體,嘴上還念叨著:“蘇姐姐,你可別怪我,我也是想弄明白真相的。
說罷楚羽媣也豁出去了,要想求得真相,總得有東西要舍去。楚羽媣顫抖著手把道伸向蘇小翠的屍體。烏魁看著楚羽媣的樣子,心裏也是不忍,輕聲對楚羽媣說道:“楚羽媣姑娘,還是我來吧,你在一旁看著指導我就好,讓我來吧。”
楚羽媣直起身子,看了看烏魁,輕輕的點了點頭,把刀子交給了烏魁,然後輕聲對烏魁說道:“現在你先解開蘇姐姐的衣服。”
烏魁為難了,雖然是屍體,但還是女人的身體啊,這可怎麼好,楚羽媣看著烏魁的樣子,也明白自己疏忽了,接著說道:“烏大哥,你還是隔著衣服吧,先輕輕的拋開蘇姐姐的肚子。”
烏魁擦了下頭上的汗,倒不是熱,隻是這份尷尬啊,讓烏魁出了一身的冷汗。聽著楚羽媣的話,烏魁慢慢的舉起刀子,朝蘇小翠的腹部割去。好歹是練武的出身,還是個大內侍衛,刀法還是不錯,加上蘇小翠的屍體早就僵了,這會血液也凝固了,割起來倒是省事。
沒話多大功夫,烏魁割開了蘇小翠的肚子,回過頭,輕聲叫過楚羽媣,楚羽媣輕輕走上前,接過烏魁手裏的刀,開始檢查蘇小翠的五髒六腑。
烏魁雖然是練武的,可這樣對著屍體動刀的,還是第一次,就算是跟著父親學習檢驗屍體,也沒有這樣的。心裏不禁泛著惡心,一陣陣幹嘔,楚羽媣看著烏魁笑了笑,輕聲說道:“你去看看靈婉兒吧,這冷,被動壞了身子,要不然你們在外麵等我吧,有什麼發現,我會叫你們的。”
烏魁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實在是無法在屍體前待下去了,隻好硬著頭皮來到門邊和靈婉兒站在一起。倒是還沒忘詢問靈婉兒冷不冷,見靈婉兒凍的直哆嗦,還強裝著沒事兒的樣子。烏魁輕輕笑了笑,從自己身上脫下衣服,披在了靈婉兒身上,靈婉兒本想拒絕的,可是實在是冷的受不了 ,也就沒再逞強,披上了烏魁的衣服,站在門邊靜靜地看著楚羽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