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碗已經遞至眼前,公子悠隻好在心裏歎了口氣,拿起勺子嚐了一口。
“怎麼樣?”
對上奇葩那期待的眼神,就算是公子悠被這晚甜湯已經整得差點吐出來,卻還是豎起了拇指。
“好喝的話,都喝完吧!”
“呃,這月色挺好持,不如咱們出門走走吧。”
“月色好?”奇葩看了一眼窗外那黑不隆冬的天,奇怪地道,“可是外麵好黑。”
“提著燈籠啊,多浪漫,咱們走吧!”公子悠一邊說著,一邊就將奇葩推了出去。
“可是,甜湯要冷掉了!”被人推著走,奇葩忽然想起自己費盡了心思的甜湯,大聲叫起來。
“回來再喝吧!或者你下次再弄也可以,不急這一時。”公子悠將奇葩推出了門,在耳邊輕聲道,“我可一點都不想吃甜湯,更想吃你!”
奇葩頓時臉紅得如蘋果一般,瞪了公子悠一眼,嗔怒道:“沒個正經!”想著,便搶先一步,衝出了院子。
正往承歡殿來的無心忽然見兩個出來,心下一驚,身影迅速一閃,躲進了一旁的樹後。奇葩後腳就走了出來,笑道:“哪裏有月色?仿天初一!”
公子悠帶著一眾宮女,趕上奇葩,從後麵抱住她的小細腰,輕聲道:“你就是月亮,就是月光,就是月色。這天上繁星似錦,然而月亮隻有一個,也隻有月亮,才真的能給夜晚的大地帶來光明。奇葩,你就是那月亮照亮了我。”
“真的嗎?”奇葩轉過臉,伸出手貼在公子悠的臉頰上,“悠,你長得可真好看。”
“啊?”公子悠眨了一下眼睛,“怎麼?”
“你知道嗎,初次見麵的那次,你騎著馬,站在那月亮下麵。簡直美好到不好直視。悠,你可知道,從那一天開始,我可以為你生為你死。悠……”奇葩輕輕環繞住公子悠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我會永遠陪在身邊。”
公子悠聞言,緊緊抱抱住了懷中的人兒,就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再也不分離。
而躲在身後的那個人兒,卻是默默地捂緊了心髒部位,轉過身,輕輕地走開了。
“奇葩,我知你是真心待他,請你以後,也一定堅定不移地愛他。”無心一邊走,一邊喃喃道,就連眼淚劃落了腮際也不得而知。
“我將我的一切都給了你,融化,富貴,權力,愛情,就連這帝位,也逼迫父王讓給了你。我相信,你一定能好好對待的子民,你有那個能力……悠哥哥……”無心忽然停住腳步,轉頭望著那無邊的夜色,深情道,“悠哥哥,我,愛你。”
天邊一顆流星忽然劃過,公子悠忽然抬起頭來,剛才明明是暗黑無邊的色,怎麼會有流星?公子悠閉上眼睛,默默地許了個願。雖然科學知道告訴自己,對流星許願,是很幼稚,很愚蠢的。
但深陷愛情中的人都是傻子,眼中隻能看得到對方。公子悠彎了彎嘴角,老天爺,希望您把眼前這個人賞給我,永遠都不要離開。
夜風吹過,見證著溫情的一刻。
第二日,公子悠玩下早朝回來,就吸宮女來報,稱皇後娘娘清晨醒來就不見了蹤影,公子悠一愣,道:“她可曾說去什麼地方?”
宮女搖搖頭,道:“娘娘任何話都沒有說,奴婢們早上起來,就找不到她的人。皇上,您看……”
“皇上,胡太醫求見!”
“胡太醫?”公子悠心裏一動,前段時間無心身體不舒服,經常召這而有太醫,莫非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臣參見皇上!”胡太醫施禮,不及公子悠開口,便從懷裏遞了一封信上去,“這是皇後娘娘,讓臣交給皇上的,望皇上過目。”
公子悠挑了眉,接過信,一目十行閱讀下來。
“混賬!”公子悠看完信,一拳砸在我桌上,道,“堂堂一國之後,母儀天下,竟然要去雲遊四海,尋找真愛?”
太醫默默低著頭,沒有應答。
“胡太醫,娘娘可曾有說,她去哪裏?”公子悠厲聲問道。
胡太醫木然地搖搖頭。
“來人!”公子悠握緊了拳,“這件事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若有誰走漏了風聲,別怪朕不客氣,對外宣稱皇後娘娘病了,深宮養病,不宜見人。凡有人來見皇後,皆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