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信的看著祁越。
仿佛不太相信,這樣的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的一般。
可祁越,臉色認真。
眸中的神色,都在告訴她,他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而且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已經動手傷了自己。
步青胭怒極反笑,看著祁越,一字一句,“祁越,如果你還敢用這麼愚蠢的辦法傷害你自己,我就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明明身子還很不適。
可是步青胭卻依舊撐著自己,直接站了起來。
頭也不回的從書房內走出去。
動手關上屋門的動作,發出了一聲巨響。
似是表明了她此刻憤怒的心情。
祁越遠遠的看著步青胭生氣的模樣,竟是難得的沒有上去追。
臉上的笑意反倒是深了幾分。
對著屋外的人吩咐,“巫爵,跟上皇後娘娘,一旦有恙,讓冷鬆過去給她看看。”
“是,屬下遵命。”
她現在的身子特殊,他可不敢冒一絲一毫的風險。
今日這般,已經是,最大的限度。
巫爵跟上了步青胭。
巫舜則是走了進來,看著祁越手腕上還在不停流血的傷口,不免有些擔心,“皇上,屬下還是給您去找大夫過來。”
這裏是藥王穀,什麼都不多。
就是大夫最多。
皇上的龍體,可不是小事。
這一次,祁越沒有拒絕,反倒是淡淡點頭。
總算是得了皇上的允準。
巫舜的心裏仿佛有一塊大石頭放了下來。
急忙轉身離開。
請大夫這件事,他已經說了好幾遍。
可是皇上偏偏不允許。
方才看著皇後娘娘過來,還生氣離開,他便隱約有種感覺,若是此刻再提,皇上恐怕就會答應。
果不其然……
書房內,儼然隻剩下了祁越一人。
祁越的視線緩緩的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似是看不到上麵的血漬。
他能夠看到的,或許隻有上麵,有關於小胭兒的那一片,真心……
祁越唇角微勾。
那留在床榻的點點血漬,果不其然引起了小胭兒的注意。
縱然生氣,縱然斥責。
卻將他心底的那一絲恐懼,徹底給拋開。
他的小胭兒心裏,終歸,還是在擔心著他的。
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乃至於將來。
來到這藥王穀,他最擔心的,不是小胭兒生氣。
也不是哄不回她。
而是,擔心她徹底的將自己,給隔絕在心房之外,讓他徹底沒有機會……
眼下看來,到底,還有挽回的機會。
——
這邊的步青胭,憋著一肚子的氣回到了自己的屋內。
連帶著月溪將最近新繡好的花色遞到她麵前,她都沒有什麼反應。
月溪看著步青胭的臉色,稍微有些不放心,“三小姐,您沒事吧?要不要奴婢去找冷穀主過來幫您瞧瞧?”
眼下這臉色,看著實在有些難看。
步青胭搖搖頭,她對自己的身子還是有些數的。
此刻知道自己的身子情況,孩子無事,隻是她心裏,堵得慌。
“不用讓冷穀主過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若是真的讓冷鬆過來,怕不是自己還要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