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真的被他給說準了。
這離魂症到底是沒有完全解了,要是以後還發作的話怎麼辦?
這世上可再沒有第二顆離魂丹了。
這個險,他們不能冒。
“王爺,您還是多勸勸皇上吧……”巫爵在一邊也忍不住小聲的出聲。
祁楚昊回頭瞥了一眼緊閉的屋門,沒好氣道,“本王要是能勸得動,現在還能站在這裏?這世上能勸得動裏麵這位的,估摸著就那麼一個人。”
巫爵愣了愣,“您是說,皇後娘娘?”
眼下這天色已經略微有些晚了。
祁楚昊忍了忍,指了下巫爵,“你,和本王一起過去,將皇後娘娘請過來。本王就不相信,皇後娘娘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病發!”
“啊?”巫爵被祁楚昊這跳脫的思想一下子給愣住了。
“王爺,您的意思是……”
祁楚昊有些憤憤然,“就說皇兄沒服藥,離魂症發作了,本王就不信這麼說,皇嫂還能不過來。”
巫舜看著祁楚昊的眼神,都有些驚呆了的樣子。
心裏卻是忍不住暗暗的讚同。
這還,當真是個好辦法。
皇後娘娘怕是不可能忍得住,不過來!
巫爵亦是表示讚同,“是,屬下這就去通知皇後娘娘!”
祁楚昊點點頭,“嗯,你進去通知,本王等下就在西配殿門口,好好演一場。”
自從知道步青胭是皇兄的人以後,他便將自己那從來都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心情,全部都給壓在了心底。
過去了這麼久,看著她和皇兄一路走過來。
如今,早就沒了最初的想法。
隻是想看著她和皇兄,可以好好的……
然而。
另一邊。
禦書房內。
雖然是隔著一道屋門。
外麵的人說話的聲音都已經刻意壓低了很多。
可還是架不住,這些話一字一句的,全部都傳到了祁越的耳中。
在祁楚昊離開以後,祁越慢慢的將自己麵前的小木盒打開。
盯著裏麵的藥丸看了一瞬。
心口處似是被什麼東西給牽引著一般。
猛然間生出一絲衝動。
這樣衝動的感覺,他並不陌生。
尤其是在自己失憶以後。
每每遇上和步青胭的事情,都會時不時的有這樣的感覺。
隻是經常會被他用理智強行的壓下去。
此刻也是一樣。
但這一回,獨自一人處在禦書房內。
不必掩飾,不必偽裝。
也不必用自己的理智強行壓製,任由著那股感覺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想著方才祁楚昊在門外說的那些話。
竟是隱隱之間,有些許衝動。
希望他可以真的,將步青胭給找來。
若是知道自己真的病發,她可會過來?
似是在不經意間。
祁越發覺自己,時不時的想起她來。
尤其是在前兩日,她將離魂丹交給自己的時候,臉上明明很平靜,卻隱隱之間,總是給他一種,抓不住,留不下的感覺。
讓他不自覺的,有一絲恐慌。
從酒窖回來以後,便是如此。
越見麵,越心慌。
那日在酒窖,她大約是當真,對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