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胭卻是聽懂了。
“易歡既然都已經將你帶到這裏來了,那說明我們的行蹤也藏不住了。行了,回去吧。東西都找到了,我又何必繼續躲著越師兄?”
隻要將離魂丹製好,越師兄便就可以康複了……
屬於她的越師兄就會回來。
她也不用麵對現在這個,對她如此狠心的,祁越。
步青胭的視線一下落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上麵的傷痕還清晰可見。
步青胭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縱然忍了這麼久,不停的說服自己,他是因為忘了才會對自己如此冷漠。
可理智歸理智,她心底終究,還是被傷了。
步青胭稍稍搖頭,將腦中紛亂複雜的念頭全部都給摒除了出去。
“易歡呢?還有杭月嬋,在酒窖裏怎麼樣了?”
月溪搖搖頭,“奴婢沒有去酒窖,易公子不讓奴婢過去,說是等您醒了親自過去,至於易公子,他離開了……”
月溪低著頭,從身上翻出來了一個信箋。
遞到了步青胭的麵前。
離開了?
步青胭有些疑惑的將信箋打開,上麵草草的寫了幾個字,隔著信箋她都感覺到了易歡當時寫信時候,生氣的情緒。
——你的破事,小爺下次再也不管了!——
步青胭有些許無奈,“這是……”
月溪生怕步青胭誤會,急忙解釋道,“三小姐您千萬別誤會,易公子將您帶回來的時候,連奴婢都嚇了一跳。他是,他是太生氣了。您為了離魂草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說話間,月溪低下了頭。
一直被她隱藏著的情緒,在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爆了出來。
“三小姐,奴婢知道您是為了奴婢好,可這麼大的事,您居然連奴婢也不讓跟著,奴婢……”
沒有人知道,她這七日在皇宮的日子都是怎麼過來的。
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外麵的三小姐。
擔心她會不會有事。
可偏偏,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皇宮,沒有辦法找到三小姐。
這話說得步青胭心裏一酸,“月溪,抱歉,我也是……”
她隻是不想牽扯進來更多的人。
月溪似乎也有些不是很想談論這件事。
繼續了自己剛才的話茬,“易公子去藥王穀了。您身上的傷口太多,易公子請來了大夫,沒有辦法還是幫您用了上好的止血藥。但是易公子擔心可能會對您的身子有影響,所以,所以親自去藥王穀尋找冷穀主去了。”
步青胭聞言,心裏不由得一下咯噔。
有些心慌,又有些高興。
“嗯,我知道。”易歡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擔心她,才會匆匆離開。
而她,當時撐著任由著傷口流血,也不願意給自己上藥,無非就是擔心肚子裏的這個。
可現在……
步青胭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小腹,嘴角扯出了一絲苦笑,“既然是我的孩子,我想,他一定會沒事的。”
“三小姐,當時……”月溪看著步青胭的樣子,忍不住想要解釋一下。
當時,三小姐已經失血過多,若是不用藥的話,怕是對生命都有影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步青胭輕輕的搖搖頭,“沒關係,不必解釋,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