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所有人都說麵前的女子曾是他的軟肋。
過去的他或許不忍動手,那麼現在……
祁越眼底升起的那股殺意,十分明顯。
步青胭身形微顫。
竟是險些穩不住自己。
在越師兄麵前,她從來,都不能做到全然的冷靜。
步青胭輕笑了一下。
說話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殿下,你身上的離魂症還沒有徹底解,這世間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製出離魂丹。”
曾經,前世的經曆讓她並不喜歡自己鳳凰命格的身份。
如今卻隻有這個,讓她有足夠的底氣留在所愛之人身側。
這是何等諷刺。
祁越盯著她的雙眸。
眼底的傷痛沒有絲毫掩飾。
似乎就這樣直擊了他的心靈,手中執著的弑血扇,竟在此刻略微有些握不住。
一陣勁風拂過。
步青胭就這麼被直接推到了一側。
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步青胭苦笑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頸處。
指腹處一片殷紅。
祁越收起了手中的弑血扇,冷眼看著步青胭,“你既然有膽子留在本殿身邊,那就做好你醫者的本分。”
“其他身份,我沒有資格肖想,對不對?”步青胭在祁越話還沒說完的時候,直接加了後麵半句話。
自己的心裏所想,完全被另外一個人給猜透了。
這種被人看透的感覺,並不好。
祁越不由的微微蹙眉,看著麵前的步青胭。
步青胭衝著他微笑,隻是笑容中包含著無數無奈,“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隻是現在的你,並不了解我。”
屋內的氛圍太過於壓抑。
步青胭發覺自己麵對如今這個陌生的越師兄。
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堅強。
她發覺自己有些待不下去了。
步青胭衝著祁越,淺淺的行了個禮,“殿下,我先下去包紮一下傷口。”
說完,也根本不管祁越是不是同意。
直接從屋中落荒而逃。
等到終於離開了屋子。
巫爵守在屋外。
眼神略有些複雜的朝步青胭行禮,“三小姐……”
方才屋內的爭執,他也算是稍微聽到了一些。
隻不過他隻是個下人,殿下的事,他們沒有任何權利過問。
步青胭抬手,略微抵了抵自己的額間,稍微穩住了些許自己的情緒,“燕城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和我說一下。”
在越師兄那邊,她是問不出來了。
巫爵下意識朝屋內看了一眼。
似乎是在忌憚些什麼。
步青胭無奈的苦笑,“罷了,我知道了。既然他不讓你們說就算了,不過看這情況,應該很快就會回去了,記得到時候回燕城,告訴我一下。”
若是越師兄將她丟下,一個人回了燕城,她怎麼可能放心?
巫爵看著步青胭這般善解人意,心裏也是稍微有些不落忍。
隻好對著步青胭請罪,“三小姐恕罪。”
步青胭稍稍擺手,“無妨,與你無關。”
正當步青胭準備離開的時候。
巫爵卻是小心翼翼的從袖口中取出了一小份信箋,遞到了步青胭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