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不會有任何,感覺……
步青胭咬牙。
當著夜淩的麵,直接將屋門給推開。
屋內,眾多的巫林軍看見步青胭,直接下意識的向她行禮,“見過三小姐。”
祁越在步青胭推門而入的那一刻。
瞬間抬眸朝她看了一眼。
麵色冷然。
那一眼,對於步青胭來說,仿佛浸入了萬年冰雪般的寒意。
要將她整個人都給凍住一般。
然而,還沒等步青胭來得及出聲。
巫林軍對她的敬重,讓祁越霎時蹙眉。
眉宇間的隱隱戾氣,瞬間顯露。
步青胭幾乎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愣愣的站在原地,完全忘了反應,隻知道盯著眼前的人看。
眸中卻是一片死寂。
祁越微微蹙眉,稍稍抬手,直接吩咐了屋內的人,“都下去。”
“是!”巫林軍們皆是感覺到了屋內詭異的氛圍。
無一人敢留下。
迅速離開,沒有絲毫逗留。
屋內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你就是步青胭?”祁越出聲,略微帶了絲不耐煩。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就站在她麵前。
二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步路,步青胭卻感覺,仿佛是隔了萬水千山。
略微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對上祁越陌生的眸光,輕笑著點了點頭,“我是。”
心口處的疼痛,仿佛在這一刻,都被她全數壓下。
這是她早就知道的結果,隻不過比預想的更加不好。
可是,這不能怪她的越師兄。
步青胭緩緩兩步,稍微朝前麵走了兩步,卻沒有很靠近祁越,試探性的出聲,“越師兄,你剛醒過來,有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舒服?我幫你把脈看一下好不好,要是有的話……”
步青胭的話還沒有說完。
直接被祁越抬手打斷。
“這稱呼,不合適。”
稱呼不合適?
步青胭垂落在兩邊的手臂,暗暗握拳,“我知道了。”
一個稱呼而已,她不能和越師兄計較。
步青胭在心裏不停的安慰自己。
來回反複說了好幾遍。
卻終究還是抵不過眼底的酸楚。
她不想在越師兄麵前落淚。
步青胭瞬間低頭,任由兩滴眼淚垂落在衣袖中,浸入衣內,瞬間消失不見。
低頭垂眸的那一瞬,步青胭一下就看見了攤開在桌麵上的信箋。
看模樣,像是從燕城皇宮傳出來的密信。
密信上的四個大字,頓時讓步青胭的悲哀的神思,被拋去了天邊。
皇帝,駕崩!
步青胭幾乎是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驚恐的朝祁越看了兩眼,“皇上駕崩了?”
怎麼會,前兩日不是應該還好好的麼?
為什麼會突然就駕崩了。
祁越看到步青胭微紅的雙眸,心口處似是被什麼刺了一下,隱約有些難受。
讓他微微蹙眉。
抬手直接將桌麵上的密信遮了起來。
對步青胭說話的語氣,明顯冰冷了幾分,“你既能跟來暗域,讓你知道也無妨。不過,在本殿這裏,你最好收起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