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胭卻看出了裏麵的古怪。
揚著手中的信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下了處以極刑這樣的命令?”
祁林死不足惜。
但後宮內還有淑妃。
更何況,他也一樣是皇子。
皇帝震怒要給天下人交代,殺了祁林不奇怪。
但還要他死的那般難看,這很奇怪。
一向最注重皇家顏麵的皇帝,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巫爵似是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問題。
自然是全數都調查了清楚。
“回三小姐,處以極刑是皇後娘娘的命令,自從殿下離開燕城以後,皇帝病重,朝政已是皇後娘娘掌控。朝中大臣半數都歸於皇後娘娘。”
杭皇後掌控了燕城?
所以這才是杭皇後千方百計都想要越師兄離開燕城,剿滅暗域的真正緣由?
步青胭略略垂眸,將信箋拿著重新回了馬車,“我怎麼覺得,皇帝在這個時候病重,很奇怪?”
縱然這幾年來,皇帝的身體並不是很好。
但是也沒有到了要命的地步。
眼下卻是直接病重,連朝政都無法控製。
祁越聞言這麼多消息,卻全然沒有半點意義,似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是皇後下的手。”步青胭看著祁越這反應,便已然猜到了一切。
“嗯。”祁越終於是應了一聲,順便將旁側的東西取出來,“這是幾日前,楚昊遞過來的消息。”
祁楚昊?
步青胭立馬接過。
亦是一封簡單的信箋。
上麵的內容更是簡單。
隻說了祁林被查,以及,皇帝突然病重。
不過祁楚昊遞過來的東西,上麵還有著另外的消息。
皇帝病重,他身為還處在燕城中的唯二皇子,自然是要侍疾。
隻是在侍疾的時候,他已然發覺,皇帝並非簡單的重病,而是中毒。
“所以你讓祁楚昊冷眼旁觀,隻庇護太子府的人和明哲保身,至於皇宮中的一切,都讓他不要管?”
包括看著皇帝中毒?
“小胭兒可會覺得我太過殘忍?”祁越將步青胭的雙手握在掌心。
他這些年來,手上沾染的血腥,從來不少。
卻在認識小胭兒以後,盡量避開她。
這世間所有人都怕他畏懼他。
唯獨不希望小胭兒日後也會有這樣的感覺。
步青胭隻堅定的搖搖頭,“不會。”說話間,步青胭還舉起了雙手。
主動搭在祁越的掌心。
“越師兄,我從不是養在深閨中的那些弱女子,我這雙手上,也沒有那麼幹淨。”
她這雙手,染上的鮮血,已經不少。
前世的所有仇人,她都一一手刃。
讓她們全都得到了應有的下場。
馬車內的氛圍赫然變得有兩分凝重,步青胭卻是輕笑了一下,撫摸了一下祁越的臉側,“越師兄,難道不覺得我們是天生一對?”
注定要在一起的命。
縱然前世有過不好的開始,有過噩夢。
可她終究還是走出來了。
祁越顯然是被步青胭的這句話給愉悅到了。
將手邊的東西統統拂在地上,一下將步青胭給壓了下去。
湊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小胭兒可知,你說完這句話的後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