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集繼續,“隻是我觀察有限,唯獨隻能在人多的時候有機會,所以,我不知道去何處找你。今日過來,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尋到你的法子。”
其實在十幾日前,看著秦年被朱巡底下的人刁難。
她一次次的反應,已經讓唐集放心。
想要上來打招呼的時候。
卻一連將近十日沒看到她出來。
還以為她當真離開了『藥』王穀。
今日一見,足足給了他驚喜,也給了他機會。
“這個就不必,從今日起,我無事每日都會來義診,你若當真尋我,可去『藥』田。”
祁楚昊這兩日來了『藥』王穀。
祁楚荷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也是很多人知曉。
這如果讓旁人知道她住在祁楚荷那處,那麼她的身份,自然也瞞不住。
徒增不必要的麻煩。
“好。”唐集答應下來這個要求。
其實眼下這個狀態,從來不是他能夠主導這些事情了。
與其說是他找到秦年為盟友。
不如說是他找秦年,當救星。
正說話間,遠處陸陸續續過來的病人,明顯是朝著她這個方向過來了。
步青胭探頭看了一眼,出聲道,“我的病人過來了,唐大夫若是無事,可……”
她的話還沒說完,唐集倒是很知趣的後退了兩步,“打擾了。在下告辭。”
然而,步青胭卻將人給攔了下來,“都是大夫,你難道不想留下來給這些病人治療?你這一身醫術如果隻浪費在熬『藥』這樣的事情上,豈不是大材小用?”
唐集後退的身子狠狠一震,略帶震驚的看著步青胭,“你,你竟然知道?”
步青胭抬手指了指他衣袖上的『藥』漬,“身為醫者,這麼明顯的痕跡,我還看的出來。”
唐集低頭順著步青胭的視線看了一下,隨即苦笑,“說的也是。”
他在『藥』王穀這些年,由於不願和朱巡同流合汙,不願聽他的命令。
便徹底成了所有人都可欺辱的對象。
隻是他心底清高,從不願服軟。
分明他是當年比試中醫術最好的一個,可這些年來,他卻成了『藥』王穀中唯一一個接觸不到病人的大夫。
成日裏的事情便是采『藥』,熬『藥』。
晾曬那些『藥』材。
但凡是其他醫者不願意做的時候,都是他來。
偶爾能遇上幾個病人,也都是無人願意醫治,或是病入膏肓,根本無可救『藥』那種。
步青胭將方才那張被祁越嫌棄過的凳子拿了起來,順著桌麵丟到了唐集腳邊,“一起坐吧。來了這麼多病人,我一個人也忙不過來。吳坤林和那幾人已經死了,我想你應該能輕鬆些時候。”
能夠被朱巡直接指使的人,定然是身份地位稍微高一些的。
若是她猜的不錯,那幾人中,便有朱巡手下的大弟子。
也是壓著唐集最多的那一人。
唐集點點頭,沒有拒絕的坐了下來,“多謝。”
心下卻是輕鬆了兩分。
看來,他找到的這個救星,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一些。
並非是因為身邊這氣勢駭人的男子。
而是秦年本身,便藏有一種隱隱的肅殺和鋒利。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傾世聘》,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