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胭心底略有兩分鬱悶。
“請問你是秦年麼?”
正當步青胭出神之際,一個弱弱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步青胭抬頭一瞧,習慣『性』的打量起來。
是個看上去有些清秀的男子。
衣物破舊,洗的都有些發白了。
身上彌漫著的淡淡『藥』味。
發白的衣袖邊緣一圈還沾染著明顯的『藥』漬。
有點狼狽。
步青胭應下,“我是。”隨即,便也沒有胡『亂』猜測,直接詢問,“你是大夫?”
醫者身上獨有的習慣和味道,與病者終歸有些不同。
同行更容易瞧的出來。
男子雙手拱拳作揖,衝著步青胭深深行了個禮,“在下唐集。『藥』王穀中弟子。”
唐集?
未曾聽說過這個名字。
不過,步青胭卻注意到了他言語中的刻意。
他說,他是『藥』王穀中的弟子,卻未曾說過是哪位堂主底下的。
步青胭卻已猜到了兩分,“你是朱巡手下的?”
唐集默認。
“你找我,是何事?”步青胭問話間帶了幾分試探。
剛剛處理完那幾個人,這又來了一個朱巡手底下的。
她自然多了兩分警惕。
祁越更是在唐集剛剛靠過來的時候,已然到了步青胭身側。
那種上位者居高臨下的審視目光,讓唐集不由有些發顫。
麵上卻沒顯示。
能在越師兄的威壓下還這般鎮定,倒也是少見些。
唐集正了正身子,“秦大夫,我沒有惡意。隻是看了方才的事,有些感觸。”
唐集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的落在祁越身上,明顯有些顧慮。
他話裏有話。
步青胭如何聽不出來?
隻是,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越師兄的麵說?
步青胭有些疑『惑』,“唐大夫不必顧忌,有什麼話可以直說。”
說這話的時候,步青胭語氣中的淩厲已經少了很多。
看人的眼力見她還是有一些的。
這唐集,和其他朱巡手底下人不太一樣,這個她看的出來。
唐集還是有些猶豫,似是掙紮了許久,隻說了句棱模兩可的話,“我雖在朱堂主手下,卻並非我自願。所以也看不慣那些作為。隻是過去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現在,我覺得你可以幫我。”
準確的說,是幫那些無辜之人。
他在『藥』王穀這些年,一直盯著看著,隱忍強硬的照顧著,卻沒有營救辦法。
如今終於等來了秦年。
他覺得,是時候了。
“你想讓我幫你什麼?”步青胭順勢問下去。
唐集搖搖頭,“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但是我請你相信我。”
唐集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可奈何的感覺。
他這身份注定了讓秦年相信他,的確有些困難。
步青胭並沒有在這一刻給出準確的回答。
“唐大夫,你既還沒有全然信任我,我自然也不會全然信任你。既然你不想說,那今日之事,我可以當做沒見過你。”
吳坤林那些人,雖然從來沒有說過。
但是步青胭心裏很清楚,能夠讓所有人都針對自己。
其實很多時候,並非是那些人的本意。
他們不過是遵循朱巡的命令罷了。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傾世聘》,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