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陣『亂』石的聲音中,隱約摻雜了幾聲驚呼。
步青胭這才恍然回過神來,赫然睜開雙眼,才發覺自己已經到了地麵上。
祁越一身明黃『色』蟒袍,此刻已經變的灰蒙蒙,沾染了一片狼藉。
步青胭幾乎是瞬間就反握住祁越的胳膊,神『色』著急,“越師兄?”
祁越卻是抬手碰上了步青胭的耳垂,沾染了些許她因為擦破而出的血,“我沒事。”
步青胭放心不下,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耳下的疼痛,當著眾人的麵,就想去拽開祁越的衣物。
雙手剛剛碰到他的衣領,就被祁越一把握住,頗有些無奈的道,“小胭兒……”
眸中神『色』越發寵溺和無奈。
這幅模樣,倒是的確和方才在地洞下的渾身戾氣不同。
步青胭略略放心了兩分,這才收回手,沒再對他上下其手。
隻是眼中全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溫賀處理好了那些中毒的巫林軍,這才慢吞吞的走上前來。
“咳咳!”故意咳了兩聲,讓步青胭的視線從祁越身上移開,“呦,小師妹,這耳朵上怎麼受傷了?”
溫賀說話間如此明顯,饒是步青胭也下意識的伸手觸碰到了耳垂處。
一片粘膩,沾染上了前麵的指尖。
隻是些不小心的擦傷,步青胭倒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隻輕笑著看了祁越一眼,下意識的搖搖頭。
示意他自己無事。
溫賀已然走上了前來。
步青胭這才出聲道,“這本該是溫穀主需要解決的事,眼下溫穀主倒是托大,由著旁人幫你解決了。”
便是她也沒有想到,這陳閑最後會來了這樣一出。
當著他們的麵,直接用自己的身體為武器,孤注一擲的想要來最後一擊。
那個凸起的地方,眼下看來都不是陳閑隨便選的,而是刻意為之。
為的就是將他們給引過去。
隻可惜陳閑碰上的是他們二人,若是旁人或許還當真有成功的可能『性』。
溫賀臉上粗淺的易容,早在這個時候被他自己給丟了。
聽著步青胭的調侃,倒是沒半分不好意思。
反倒十分滿意眼下的結果,點頭道,“這陳閑膽敢攻擊太子殿下,如今落得這個下場,還真是罪有應得。”
這話中的意思……
步青胭狐疑的看了一眼溫賀,忍不住挑眉道,“溫穀主這是打算置身事外?”
本來這陳閑便就是他的義父,為了這外麵的名聲,溫賀並不出手。
但也僅僅是不出手而已。
明麵上的不出手,不代表著背後的動作。
可眼下,陳閑死的如此輕而易舉,正好遂了溫賀的心意不說,從始至終還是由祁越出手。
在外,他甚至於連毒人這樣的借口都不屑利用,隻要有祁越的名號在,一個大不敬的罪名,就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溫賀笑著搖頭,“小師妹這是說的哪裏話?這陳閑擅自違背幽冥穀的規矩,飼養毒人,被太子殿下撞上。殿下親自動手處置,也是他應該有的下場。”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傾世聘》,微信關注“ 或者 ” 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