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月溪看著步青胭的動作,眸中閃過一絲心疼,略歎了口氣,“三小姐,和您猜想的一樣。外麵,已經有人說您是庸醫了。”
分明是她家小姐研製出來的『藥』方,治好的病人。
卻偏偏,被大小姐搶了名頭。
月溪越想越生氣,可又看不明白,自家三小姐葫蘆裏,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步青胭嗯了一聲,“那那些病人呢?”
說起這個,月溪稍稍壓低了幾分聲音,“殿下說,讓三小姐您放心,一切都好。”
“那就好。”正當步青胭出神之際,巫爵已經緩緩從井下被人拉了上來。
原本別在腰間的寶劍,此刻已經出鞘,劍的前段,戳著一塊腐肉帶了上來。
一陣惡臭味,頓時在院中蔓延看來。
步青胭順手用帕子捂住了口鼻,示意巫爵將腐肉扔在地上,蹙眉問了句,“這是什麼?”
巫爵的臉『色』有些難看,“回三小姐,井下,有一具屍首。但是看情況,應該有些時候了,被井水浸泡的,看不出麵貌,也分不清男女。這是此人腿部的一塊。骨頭上麵有些痕跡,或許能方便認出身份。”
身為祁越的手下,巫爵做事還是很謹慎的。
步青胭隨手拿過巫爵手上的劍,將腐肉割開,『露』出了裏麵的一截白骨。
細細看過去,似乎是可以看見一處傷痕。
看著樣子,像是生前造成的舊傷。
步青胭的腦中,頓時想通了些什麼。
直接走了出去,到了村長麵前,“村長,那武忠生前,小腿處,是不是受過傷?”
村長一臉驚訝,“三小姐,您是如何知道的?那武忠過去在戰場上傷了腿,殘了好些年啊。”
當真是!
這井下的屍首,居然是武忠!
步青胭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村長,你不是說那武忠死後,屍首已經被燒了麼?可是你親眼所見的?”
村長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一臉懵的回答,“是,是燒了,還是那武忠的家裏人,親自燒得。”
步青胭已然想了明白,“那你可親眼看到了,燒得就是武忠的屍體,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這話,一下子就將村長給問的啞口無言。
武忠是因為瘧疾而死的,誰敢不要命的靠近啊?
步青胭暗暗咬牙,隻覺心頭有一團火,無處發泄,眼下卻也隻能按下,“我隻問你,武忠家的這口水井,是不是就是與這陵昌鎮,大部分的水井想通?”
村長點點頭。
步青胭冷笑一聲。
眸中隱隱所現,竟是『露』出一絲殺意。
這陵昌鎮的瘧疾,當真是不是偶爾,而是人為!
在武忠家放了那樣多的屍首,還將他本人的屍首拋在水井下。
汙染了整個鎮子的水源,所以才會讓這瘧疾,傳播的如此迅速!
用一個鎮子的百姓之命,來做這樣的事。
想起自己方才與月溪的一番言談。
步青胭下意識的轉身,朝著北村的方向看了一眼。
難道是,步文繡?
這鳳凰命格,她與步文繡在外的名聲。
一樁樁,一件件,如此多的破綻,絕不可能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