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方才小胭兒那語氣……
祁越的唇角勾了勾。
目光有些悠遠,“看來這次,小胭兒是真的生氣了……”
他得好好想想,怎麼才能將人哄回來才是。
不過……
“巫舜,去提醒巫爵,接下來一段日子,讓他在丞相府,躲著點。”
“啊?”巫舜一下子就懵了,卻還是習慣『性』領命行事,“是,屬下這就過去。”
——
步青胭幾乎是帶著一肚子氣回的青苑。
步文繡在太子府的一舞,驚為天人。
所以今夜,怕是要很晚才會回來。
這丞相府眼下,倒是安靜的很。
步青胭徑直回了屋,稍坐了一會兒,視線卻是不受控製般的落到那張床榻之上。
以及麵前的桌子,旁邊的案台,還有書架……
仿佛哪兒哪兒都是祁越的氣息。
揮之不去。
步青胭心裏煩悶的很,急需尋一個出口發泄出去,對著月溪,冷冷的就開了口,“月溪,給我把人叫進來。”
月溪一臉莫名,“小姐,您是要找?”
月溪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小姐回來後,就這般生氣。
“巫爵。讓他過來見我!”步青胭沉了臉。
月溪“哎”了一聲,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自祁公子離開以後,巫爵便在暗中護著小姐,似乎已經成了大家心知肚明之事。
想要找人,十分方便。
不過片刻,月溪已帶著巫爵,出現在了步青胭的屋門之外。
“屬下在,三小姐,有何吩咐?”巫爵在外跪了一會兒。
裏麵卻沒人應。
約莫過去了小半個時辰,巫爵就這麼一直跪著,裏麵的人半晌都沒動靜。
可透過門縫,卻能明明白白的瞧見小姐在裏麵。
月溪更加不明白,忍不住湊近巫爵,很小聲的問了句,“你是不是惹小姐生氣了?”
可,不應該呀。
今日一整天,巫爵都沒出現在她們眼前過,怎麼會得罪了小姐?
巫爵搖搖頭,卻是苦笑。
想起方才巫舜特意過來的提醒,忍不住在心裏抱屈。
惹了三小姐不是他,是他家殿下啊!
他這根本是,平白受的無妄之災。
正當月溪都快要耐不住『性』子的時候。
屋內,終於傳來了步青胭的聲音。
平靜如斯,聽不出一絲異樣。
“跪了這麼久,是不是很辛苦?”
巫爵哪裏敢說上一個不字,隻能硬著頭皮回,“屬下不敢,但凡是三小姐的吩咐,屬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莫說跪上這麼一小會兒,就是要了他的命。
他也隻有唯命是從的份兒。
“是麼?”步青胭涼悠悠的反問了句,“那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會聽從?”
巫爵瞬間感到背後掠過一絲涼意。
總有點不好的預感。
麵上卻不敢說出來,隻回道,“是,任憑三小姐的指令。”
步青胭從屋內起身。
猛地將屋門拉開。
懷裏還抱著一摞書,月溪瞧著,很是眼熟。
好像是平素裏擱在小姐床頭的那些。
步青胭的嘴角扯過一絲冷笑,“嘩啦”一下,將手裏的書全數扔在了巫爵麵前。
“那好,我現在就吩咐你,帶上這些書,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