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回來以後,自己追問他身份的事麼?
越師兄既然知道自己娘親生病的事。
那太子殿下來訪這麼大的事,肯定也瞞不過他。
步青胭也是少有的咄咄『逼』人。
巫舜也不擅長說謊,便有些心虛,“這個,屬下不知……”
步青胭也知道他不會和自己說實話,便也沒攔著。
隻擺了擺手,“算了。我不問了。”
巫舜有些如釋重負,打算開溜,“屬下告退。”
話音剛落,不過轉瞬,人已經消失在了她們麵前。
蕭姨娘是見人走遠了,這才開口,“胭兒,這位祁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巫月雖把胭兒和祁公子的事情告訴了她一些。
但身份來曆,卻閉口不言。
可見自己女兒這態度,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
步青胭“唔”了一聲,想了想,便實話實說了,“是,皇室中人。”
蕭姨娘手裏端著的茶杯,瞬間傾撒了一些出來。
其實,聽到這姓氏的時候,她已有了猜測。
可終歸還是和親耳聽到時的感覺,不太一樣。
蕭姨娘有些憂心忡忡,“胭兒,娘不指望你日後大富大貴,隻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最好能找到一個,真心待你的人。”
她在這丞相府孤獨的生活了這麼多年。
早就看遍了這榮華富貴。
一個小小的丞相府尚且這樣艱難。
更何況,那宮禁森嚴的皇家。
胭兒雖是丞相之女,可卻是妾氏所出,終歸抹不掉這個出生。
步青胭緩緩蹲下身子,輕輕靠在蕭姨娘的腿上。
將自己的臉頰貼在蕭姨娘的掌心。
既是安撫母親,也是告誡她自己,“娘,你不必擔心我。這富貴榮華,也不是女兒貪戀的東西。”
她所希望的,隻是這一世,手刃仇人。
然後,保自己和身邊所重視之人,平安順遂。
——
主院。
步文繡急匆匆的從屋門闖入,臉『色』稍微有些難看。
對著大夫人便出聲抱怨,“娘,你知不知道,步青胭居然把蕭姨娘給帶回去了!”
她剛剛才聽到婢女告訴她。
而且昨日,她還用這件事兒,在太子殿下那裏求了旨意。
這下子失了先機,就是想用蕭姨娘扣著步青胭都不成了。
大夫人卻是慢條斯理的茗茶,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還點頭示意了一下步文繡,讓她坐下來。
步文繡不解,“娘,你今日怎麼這麼平靜?”
這件事連她都知道了,母親不可能還不知道。
大夫人瞥了眼步文繡,“文繡,你還是太年輕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隻要沒了步青胭,任憑她幾個蕭姨娘,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就當便宜她這回了,讓她高興幾天又如何?”
若是之前聽到這消息,她必然是要生氣,可現在,根本不值一提。
一聽到這話,步文繡憤懣的心情,頓時去除了大半。
看著大夫人的臉『色』,頓時明白了什麼。
刻意壓低了聲音,“娘,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