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胭心中一暖。
卻也沒動手將祁越的手掌移開,隻輕聲道,“越師兄,我不怕。”
她早已不是一般女子,沒有他想的那麼膽小。
這點血腥,她還不放在眼裏。
她將荷包丟進去,這裏麵的人,定會將朱衛給活生生,撕成碎片。
主意是她想的,事情是她做的。
她自然是早就有心理準備。
祁越卻是捂得更嚴實,更是抱著她轉身,朝著與地牢相反的方向而去。
就連耳邊淒厲的聲音,都小了很多。
小到隻能聽到祁越一人的聲音。
“有我在,你可以害怕。”
步青胭唇角一彎。
察覺他們已經走遠了一些。
頓住腳步,立馬雙手握住祁越的手掌,轉身看著他。
不似從前那般嘴角含笑的模樣。
此刻的祁越,卻是一臉冷意,一本正經,禁穀欠又高冷的模樣。
可方才的話……
步青胭眼睛一眯,“越師兄,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祁越神『色』稍緩,卻閉口不言。
步青胭卻一樣高興,笑嘻嘻道,“好吧,我聽見了。”
他說,有他在,自己可以害怕。
可以軟弱,可以依靠。
一股淡淡的喜悅在心底炸開。
“越師兄,有沒有人說過你,十分會說情話?”
總是在不自覺間,讓她喜上眉梢。
擋都擋不住。
祁越卻還是沒笑,反倒更正經了幾分。
很認真的回了一句,“沒有。”
他怎會對除了小胭兒以外的人,說情話?
祁越的語氣,步青胭明顯是感覺到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她卻更加高興了。
連連道歉,“我的錯我的錯,越師兄,我剛才的問題,問錯了。”
他的情話,自然也就自己可以聽。
“嗯。”祁越應了一聲。
嘴角含笑,故意伸手,輕撫了下她的頭頂。
一絲笑意,仿佛這世間萬物,瞬間失神。
望著步青胭又『露』出了那副對他有幾分癡『迷』的樣子。
祁越雙眸微眯,更深邃了一些。
不過片刻功夫。
步青胭便回過神來。
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掉進祁越的坑了。
就撩了她這麼一下,她就全然忘記身後的地牢了。
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怕是朱衛已經,被撕成碎片了……
而且,估計不僅僅是朱衛,地牢內的大部分人,大概都已經……
那荷包內,的確隻有十個人的『藥』量。
但是地牢內,卻足足有幾十人。
步青胭眼角含笑的瞪了他一眼,“越師兄,你故意的是不是?”
祁越笑而不答。
“那現在,我可以過去了麼?”
讓這些人自相殘殺,便是對他們來說,最痛苦的死法。
隻是現在,這些人死了,比活著,還有用處。
“等巫舜帶人清掃好了,你再過去。”
巫舜?
步青胭霎時愣住,“越師兄,你何時讓他們過來的?”
她怎麼全然未看見?
祁越卻是答非所問,“小胭兒,你想做的我都知曉。眼下,自有他們去處理好,後續事情自會交給你。”
地牢,包括地牢裏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