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順勢坐下,單手攬住她的腰際,卻是難得的對著步青胭,也開始惜字如金起來,“辦完了。”
他體內的離魂症發作。
於太子府中壓製了這些時日,昨日方才穩住。
便急著來尋她。
卻未曾想到,一來,便看到了一個嚴楓……
步青胭聰慧敏銳,知道他還有幾分別扭,忙笑嘻嘻道,“越師兄,嚴楓隻是我的病人。”
之前她施醫行『藥』時,也未曾見過祁越這番模樣。
祁越低頭,一掌攬住她的後腦勺,唇瓣直接壓了上去。
帶著掠奪的氣息,將步青胭整個包裹住。
步青胭雙臂抵在他的胸膛,全然掙脫不開。
良久,祁越才將她放開。
唇角隱隱揚起一抹饜足的弧度。
望著她眼眸『迷』離的模樣,祁越雙臂收緊,低沉醇厚的聲音緩緩溢出,“小胭兒,他可不止將你當做大夫。”
同樣身為男子。
自是更容易有所察覺。
方才,生死之間,嚴楓看著小胭兒的眼神,可沒那麼簡單。
步青胭慢慢回過神來,此刻才明白過來某人的用意。
忍不住懟了他一眼,“所以方才在密室,你是故意的?”
當著嚴楓的麵,彰顯他與自己的親密關係?
祁越輕笑,“如你所見。”
沒法兒反駁他的話。
步青胭努努嘴,一個使勁,從他懷裏掙脫開來,四處打量了一下,“越師兄,這裏是?”
方才是被祁越抱進來的,她沒注意到。
如今聽著他對嚴楓的不快,這才注意到,此處並非嚴楓的茅草屋。
“西廂房。”
西廂房?
在掩月閣也待了好些日子,步青胭自是清楚,西廂房是用來招待貴賓之處。
由嚴坤親自接待。
隻是這個月來的生意,都沒有夠的上這級別的賓客。
因而,西廂房並未接待。
“越師兄,你在掩月閣也有人?”步青胭上下打量著他,開始細細深究起他的身份背景。
她說過不會問,可還是架不住,疑『惑』。
因為越來越多的事,讓她驚駭。
許是看出了步青胭眸中的深究,這一次,倒是祁越稍稍搖頭,否認道,“並未。”
沒有人?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還如此堂而皇之?
祁越輕笑,“這掩月閣,不很快就是小胭兒的了?”
他隨便借間屋子來住,又何妨?
步青胭訕訕,為祁越的敏銳心顫,忍不住便多問了句,“越師兄,這世間,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兒麼?”
好像不管做什麼,在何處。
他總能一眼看透。
祁越深邃的雙眸,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冷峻。
卻又被他很快掩飾過去,隻敷衍了一聲,“自然是有。”
他是人,又不是神。
哪裏能事事皆知?
步青胭笑眯眯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說話間,順手將方才拉扯之間被擠掉的小荷包撿起,下意識擱到祁越的掌心,“越師兄,我先去……”
話還未說完,祁越掌心翻轉,突然將她的荷包丟棄,迅速收回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