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不過兩日未曾見到祁越的身影,她心裏竟隱隱有些不安。
巫爵低頭回稟,“屬下不知。”
心下卻是有幾分心虛。
讓三小姐離府的借口便是太子病重。
可其實,這就是實情。
太子殿下的離魂症,七星海棠已壓製不住。
皇宮內的情勢更是暗『潮』洶湧,殿下不得不提前籌備,暗中籌謀。
步青胭稍垂眸,略略有些出神。
屋外,已然有聲音傳來,“三小姐,時辰不早了,還請您上轎。殿下已經在府中候著您了。”
是太子府的管家,福伯。
步青胭猛地回神,視線落在了月溪的身上,“月溪,隨我一起去。”
月溪一喜,急忙應下,“是,奴婢遵命。”
青苑外,除卻太子府中人,大夫人帶著步文繡,還有極少外出的三夫人帶著步文軒,竟是都出現在了她麵前。
步青胭嘴角淺笑,朝著步文軒稍稍點了點頭。
隨後才向大夫人行禮,“母親現在過來,可還是有什麼需要囑咐的?”
大夫人眸中,厭惡之『色』一閃而過,換上一副溫和的麵容,將步文繡輕輕拽著,開口道,“青胭,你雖然醫術出眾,可到底沒有離開過府裏幾次,這皇家規矩想必也是不甚了解。
文繡自小禮數周全,不如帶上你大姐一同過去,也好稍稍幫襯你一些。也免得你孤身一人感到孤單。”
步文繡聞言,略帶羞澀的低下了頭,故意婉拒道,“娘親,殿下並未邀請女兒,女兒怎好貿然登門。這樣不妥。”
步青胭冷眼瞧著,立刻應和著步文繡,“母親,殿下的旨意上隻請了我一人,大姐既然自小就禮數周全,怎可做出不請自來的事?”
“你……”大夫人沒料到,步青胭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直接就拒絕了,一下就把她的話給堵死了。
步文繡臉『色』稍白,抬起頭來,臉上有幾分怒氣,“三妹,你怎麼可以這麼和娘親說話,娘親這也是擔心你,所以才會……”
“當真是如此麼?”步文繡話音未落,就直接被步青胭打斷了。
言語中的懷疑,溢於言表。
在外人的麵前,大夫人如何能落了麵子?
臉上已有慍怒,“青胭,你說這話是何意!”
這就惱羞成怒了?
步青胭在心底冷笑。
已沒有了繼續和她們周\/旋下去的耐心,“母親,青胭的意思,您確定要讓我明說出來麼?”
和大房的關係和睦,方便她對二房出手。
二房已經沒有了,這一次她又是以去太子府的緣由離開。
大夫人和步文繡,絕對不可能還按捺的住。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們大約是要明著對她出手了。
既如此,她便也再沒有假裝下去的必要。
大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還未發作。
步青胭已然轉身,對著管家福伯問道,“敢問福伯,殿下是否,也是這個意思?”
既然今日會過來接她,這人一定是越師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