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血扇出,見血方歸。
她已親眼見識過,再問這個問題,的確是矯情了些。
忍不住失笑,將扇子在手中打開,細細打量了一番,開口道,“越師兄,我們這算不算是狼狽為『奸』?”
祁越抵著她,一本正經,“難道不是夫唱『婦』隨?”
猝不及防一句暴擊。
步青胭雙頰緋紅,她感覺自己好像又被撩到了……
——
翌日。午後。
步青胭看了眼外麵的天『色』,略微有些陰沉,轉身詢問,“月溪,步翠珊現在還被關在柴房中麼?”
月溪點點頭,“回小姐的話,還在。二少爺今日一早派人來回話,說是在將四小姐送走之前,會一直關在柴房。丞相擔心她會繼續出來惹事。”
“趙婉和步翠琳呢?”步青胭直呼其名,語氣中滿是厭惡。
月溪回,“二夫人和二小姐,都被看管在婉閣了。不允許隨意外出。”
這麼多年,趙婉可謂是備受步洪臣的寵愛,所以才能在丞相府中那般囂張跋扈。
如此一來,看來真的是觸及到步洪臣的底線了。
二房,離毀滅,不遠了。
步青胭起身,將桌麵上的食盒拎著,吩咐道,“月溪,你隨我去柴房。”
誅人誅心,她要再去見步翠珊一麵。
柴房外。
院中破敗,連個看著的下人都沒有,隻是簡單的將柴房給鎖住了。
裏麵卻也聽不到半點聲音。
月溪用打開鎖,將屋門該推開,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步青胭,“小姐,奴婢還是和您一同進去吧。”
步青胭搖搖頭,“不必,你在屋外守著。”說話間順手揚了揚手中銀針,說道,“放心,她傷不到我。”
她雖不會武功,可這一手出神入化的銀針,也足以自保。
月溪知道步青胭脾『性』,自是沒再多言,安靜的候在屋外。
屋內柴草成堆,光線昏暗,隱約可見蜷縮在牆角的步翠珊。
衣衫襤褸,鬢發散『亂』在額前,擋住了她大半張麵容。
全然沒了往日裏半分清秀。
聽到屋門被打開的聲音,步翠珊緩緩抬頭。
四目相對。
原本安安靜靜的步翠珊,突然間激動起來,雙手一撐從地上坐起來,猛地朝步青胭撲過去。
步青胭腳步微動,輕輕的朝旁邊移了下。
步翠珊撲了個空,整個人踉蹌了一下才堪堪穩住,轉過身來瞪著,聲音中滿是恨意,“步青胭,是你!讓我殺劉健的那個人是你!”
被關在這裏兩日,她想了千萬遍。
直到方才,步青胭進來,逆著陽光站在黑暗處,那身形分明就和那晚在涼亭中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匕首是她給自己的,是她讓自己殺人的!
步青胭不動神『色』的朝後退了一步,站到了窗口處,並未否認。
隻涼涼的看著步翠珊。
步翠珊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唇瓣,牙關上染上鮮紅血漬,“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
步青胭冷笑一聲,眸中全是諷刺,語氣卻是漫不經心,“若非是你先要置我於死地,否則我對你,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