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祁越與她著實沒什麼關係,不告訴她也是正常。
隻要不會對她不利,她的確不該多事。
看著步青胭稍顯氣『性』的模樣,祁越眸中的寒意,頓時消失不見,順著空隙直接躺在了步青胭身側,“時機成熟,我自會告訴你。”
現在還不是她知道的時候。
步青胭悶悶的嗯了一聲,本不打算理他,卻在祁越躺下來的那一刻,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步青胭急忙起身,一把將麵前的祁越拽起來,蹙眉,“你受傷了?”
祁越答非所問,“小胭兒這是在擔心我?”
步青胭下意識的否認,“醫者仁心。”
說話間,直接動手扒了祁越的衣服。
一道血痕,從祁越的肩膀處一直蔓延到腰際,後背處更是密密麻麻,覆蓋著許多傷口。
有的結痂了,更多的卻是在往外滲血。
慘不忍睹。
步青胭一陣心悸,頂著這麼重的傷勢,他卻麵不改『色』的與她說笑。
她的屋內有許多『藥』草,常年彌漫著濃烈的中『藥』味。
便就將他身上的血腥味蓋過去。
竟讓她一時不察。
她是見過祁越後背的,光潔寬厚,與眼前這幅慘不忍睹的模樣,判若兩人。
步青胭稍稍垂眸,直接翻身下床,將自己的『藥』箱拎了過來,取出上好的金瘡『藥』,細細的給他處理傷口。
全程一言不發。
祁越倒也配合,隻覺得身後的人安靜異常,微微有些奇怪,“小胭兒怎麼不問問?”
正常情況下,看到這幅情景,至少也該問一句是何緣由。
“不需要。”直覺告訴她,他的事,自己還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步青胭手上動作不減,倒好了金瘡『藥』,便用紗布將較大的傷口包裹起來。
從後背繞到前胸,眼神平靜,像是看待一件物品般冷靜。
這波瀾不驚的眼神,竟一時間讓祁越有些挫敗。
開口間,已經換了話題,“那婉閣的事情,小胭兒可還有興趣?”
話音剛落,步青胭手上動作微頓,不過片刻就反應過來,“不用你告訴我,我知道她們想怎麼做。”
二夫人和步翠琳的心思,她心知肚明。
“小胭兒已有對策?”
“自然。”
祁越挑眉,“嗯?”
步青胭處理好了祁越背後的傷口,跪坐在他麵前順手一拉,幫他係好了衣物,眸中帶著幾分狡黠,“明日的這場好戲,不知道越師兄有沒有興趣一起看?”
祁越輕笑,不動聲『色』的後退些許,與步青胭拉開了幾分距離,“樂意之至。”
祁越這是在躲著她?
步青胭稍稍閃過一絲疑『惑』,卻又很快掩飾過去。
祁越的一言一行,都與她沒有多少關係,不應該影響到她的心情。
祁越將她的反應淨收眼底,隻裝作不知,環顧四周,卻未曾見到月溪。
“看來,小胭兒是開始懷疑月溪了。”
往常,月溪都是近身伺候。今日卻不在她寢殿附近。
步青胭一愣,瞬間反應過來,“越師兄,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