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便換了話題,老『婦』人赫然一愣,卻隻能硬著頭皮道,“三小姐,您這是還想要汙蔑老身?”
還想要?
當真是嘴夠硬。
步青胭並未理會,隻繼續道,“如月的右手掌心,根本沒有什麼紅『色』胎記。反倒是左手掌心,才有所謂的胎記,方才我言說之時,你根本就未曾指出來。所以,你撒謊。”
老『婦』人瞬間被嚇住,慌『亂』間,已然是開了口,“是,是左手掌心沒錯。老身,老身不過是一時記錯了。”
步青胭略略揚眉,“你當真隻是記錯了?”
見步青胭如此,老『婦』人一口咬定,“是,老身就隻是記錯了。是方才三小姐故意嚇唬老身,才記錯了胎記的位置。”
“是麼?”步青胭突然揚眉一笑,眸光犀利,上前一把摁住老『婦』人的肩膀,厲聲道,“說,你到底是誰?如月的掌心,從來就沒有什麼胎記。左右手,都沒有。”
老『婦』人臉『色』一白,看著步青胭的麵容,這才終於反應過來。
方才,三小姐是故意在詐她?
然,等她明白過來,已然晚了。
步青胭微微一笑,將手臂從老『婦』人的肩膀上拿下來,視線涼悠悠的落在一邊的步翠琳身上。
步翠琳坐在桌邊,急的臉『色』漲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啞『穴』上,被紮了一根細微的銀針。
視線緩緩略過,便看到了祁越朝她遞過來的眼神,眸中笑意,深不見底。
步青胭點頭示意,心底卻不由寒涼幾分。
她認得出來,步翠琳身上的那根銀針,是她隨身攜帶的小布包內的。
可祁越,是何時從她這裏取走的銀針?又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紮在了步翠琳身上?
他的武功,當真是要比他展現出來的,還要深上許多。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步青胭重新收回注意力,放在了老『婦』人身上。
老『婦』人原本蒼白的臉『色』,已然微微泛黃。
看來,是到時候了。
步青胭的聲調稍稍拔高幾分,“老人家,到底是誰指使你過來誣陷我?你最好如實招來,否則……”
步青胭故意未將言語說完,卻反倒增加了幾分旁人心裏的恐慌。
老『婦』人果然被喝住,“否則,否則什麼?”
步青胭緩緩道,“老人家,你現在有沒有感覺身上發熱,雙肩處開始發癢刺痛?”
話音剛落,老『婦』人果然察覺雙肩處極為不對勁,一時間臉『色』大變。
“你……”
難道是方才,拍她肩膀處時,給她下了毒?
見老『婦』人臉『色』難看,步青胭繼續道,“本小姐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你還不說實話,半個時辰以後,你的雙肩就會潰爛,然後脫落,毒物蔓延全身。”
老『婦』人身子一晃,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步青胭眼神淩厲,“說,到底是誰讓你來誣陷我的?”
老『婦』人被嚇得一顫,手指顫巍巍的指向步青胭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