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有人瞧見?
她的不是?
步青胭緩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真是和稀泥的高手,言語之間,表麵上是模棱兩可,實際卻是在告訴旁人。
沒有證據顯示如月放火,但如月卻指出她的罪責,所以才因構陷主子被處死。
然,這大夫人提及她的不是,便是在暗示這老『婦』人,這火,極有可能是她放的,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好一招一石二鳥。
餐桌之下,步青胭的右手突然被人握住。
抬頭一望,便與祁越四目相對。
祁越冰涼修長的手指在她掌心輕輕劃動:聒噪得很,小胭兒可想除了她?
步青胭明白,他指的是地上的老『婦』人。
隨即輕輕搖頭,反手在祁越掌心寫下:不必。
這點小計謀,她自有辦法應付。
早料到會有今日,她早有準備。
祁越微微一笑,收回手掌,便一副整好以暇的看戲狀態。
地上的『婦』人一聽,更加哭的淒厲,這一回,便是直接衝著步青胭問罪了,“三小姐,你好狠的心啊,如月她伺候您這麼些年,當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她,生生要了她的『性』命。”
步青胭蹙眉,將手掌從桌底拿上來,指尖在桌麵輕輕敲擊,斜睨了眼地上的老『婦』人,眸光犀利,“本小姐陷害如月,何出此言?”
本以為步青胭不過就是丞相府的一個嬌小姐,卻沒料到有這般犀利的目光,像是要將人生生看透一般。
讓老『婦』人生生打了個寒顫,卻很快穩住,“方才大夫人可是說了,說是……”
“哦?”步青胭沒等她的話說完,便打斷了她,語氣淡淡,“方才母親說了什麼?你何時聽到母親說,如月是我誣陷的了?”
老『婦』人一愣,頓時噎住,“小民……”
“你什麼?”步青胭冷笑,“當日,指正如月的可是玄寂法師,你現在的意思是,玄寂法師說謊?”
老『婦』人一時有些慌『亂』,說不出話來。
步青胭氣勢『逼』人,一側的大夫人被打了臉,緊了緊手中的帕子,“青胭,你這是何意?”
她這話的意思,便是她撒謊麼?
眼下步青胭的氣勢囂張,讓步洪臣極為不悅,當即便想處罰她,氣勢洶洶的道,“步青胭,休得胡說!你……”
步洪臣話音未落,步青胭便輕輕開口,“父親,稍等片刻。女兒自有辦法證明,當日,沒有冤枉如月。火,就是她放的。”
地上的老『婦』人見狀不好,頓時激動起來,“三小姐!如月都已經死了,你居然還這般蛇蠍心腸,清正廉明的丞相大人,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不孝女?”
步青胭緩緩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老『婦』人。
這就狗急跳牆了?還遠遠不夠呢。
步青胭稍稍彎腰,盯著老『婦』人的雙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是誰說當夜如月放火,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