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堂堂元嬰大修士,短短半個呼吸間身死道滅。
旁邊方臉老叟看了這幕,頓時亡魂具喪,蹬腿就要騰空飛走,李遊膻中震顫,揮手打出一道光芒,瞬息跨越四丈距離,不待他任何反應,迅息刺破靈氣護罩,沒入後背。
老叟一個踉蹌,“啊呀”淒厲慘叫出聲,後背傷口處,五彩顏『色』向四周浸染,整個人變得花花綠綠,然後體表騰起五彩霞光,他哆嗦著轉身,還想再說什麼,身軀嘭地脹開,化作斑斕煙霧,緩緩消散空中,內丹元神無一逃脫,原地隻剩一枚納戒和一口本命花鋤法寶。
李遊甩了甩發麻的手臂,走過去撿起納戒及花鋤,看著花鋤上一道三寸裂痕,內心極為震驚,道台斬結丹,五行鑄神斬竟然如此霸道?當然,主要還是這老頭被死氣小珠嚇破了膽,將後背破綻『露』給了他,也沒釋放神通雛形,若正麵對抗,頂多被破掉神通,或砍傷本命法寶,不至於一命嗚呼。
又拿出一尺灰布,去元嬰女修位置包好死氣小珠,搜查地上灰燼,納戒、法寶全無,據古山無數執念產生的死氣確實夠猛,超過前麵幾次總和。
收拾妥當後,縱身飛上空中,隨意選了個方位,掠空遁走。
沿途遇到不少修士,全是朝據古山方向而去,大多衣衫樸素,渾身氣機內斂深沉,不過再沒人如女修和方臉老叟般蠻橫跋扈,見到他紛紛警惕戒備,然後遠遠避開,相互之間也拉開很長的安全距離。
李遊找了個普通山頭落下,耐心等待著,同時吸收靈『液』補充神通消耗。
半天時間,接連過去了四五波人,荒山野嶺才重新恢複平靜。
估『摸』這些人返回還要段時間,他拿出方臉老叟的納戒,磨掉內中元神之力,探進一看,空間中整齊碼放不少玉盒,裝的都是各類靈植『藥』材,旁邊擺了幾十本有關靈植栽培方麵的書籍玉簡,看得出老頭在植物方麵頗為擅長,可能是個靈植師,難怪本命法寶選擇花鋤。
戒指內還有六方歸元硯,五個硯台已經充滿一千點元氣,最後一個還剩三百多點,另外就是一些日常雜物衣飾。挑出一套麻布長袍替換身上破爛麻袋,把其它雜物,連同六個硯台一齊扔進境天入料鼎化掉,反正他有蓄靈鼎靈『液』補充,暫時用不上元氣點。
想了想,又將花鋤扔進入料鼎,這東西特征太明顯,不好脫手,雖然境天消化法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但不用照料,能自行運作,就當磨牙棒了。
玉盒與書籍他沒動,納戒神識認主後,戴在手指上當障眼法。
到這時,開始有人三三兩兩返回,據古山除一地塵土屁都沒有,能找到什麼寶貝才怪。李遊也不去管它,徑直坐在山頂,拿了本《靈植圖鑒》研讀,路過修士雖有些愕然,但沒人上前打攪,煉獄之中奇形怪狀的人多不甚數,管閑事總是活不長的。
花費五天四夜,戒指內書籍全部通讀一遍,周遭地界已經無人走動,眼見風波漸平,他下得山來,選了個僻靜角落,解開包裹的灰布,將死氣小珠輕輕扔到地上,然後退出老遠,煉獄地表吸收元氣,就不知吸收死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