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咱們要在這裏相處很久,打殺之事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而我對古老的曆史有莫名的好奇,還希望你能給我講講。”夏昱真誠地看著冥王說道。
冥王詫異地瞅了夏昱一眼,猶豫了一下,“也罷,這是我那本體來陽界的最主要原因,都是要死的人了,跟你說說也無妨。”
“冥界的最高統治者是冥神,我師尊是冥神座下的首席護法。”
“幽冥老祖?”
“那冥蠍還什麼都跟你說了。沒錯,是的,我是他最鍾愛的弟子。”
說到這兒,冥王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竟有了一絲尷尬。夏昱有些奇怪,但沒打斷他。
“三十五萬年前,冥神不知從哪得到了啟示,說是冥界將要麵臨一場大劫難,到時冥界可能不複有存在了,我們這些信賴冥界生存的生靈也將一同毀滅。於是,冥神選擇了一些實力很好,天賦和潛力上佳的冥人來到陽界尋找避難所,我是其中之一。”
冥王對那時的事好象十分緬懷。
“冥界和陽界之間通行的很容易嗎?有很多冥人來到陽界了?”夏昱好奇地問道。
“容易?那時陽界有眾聖在,哪裏容得冥人隨便出入陽界?為了把我們送出來,冥界不惜與陽界展開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征戰,而我們則是偽裝成陽界之人趁著混亂從冥界中來到了陽界。
可是我們身上有冥界的氣息,唬弄天仙境界以下的陽界人還行,天仙以上的卻能一眼就認出來。八百冥人在突破封鎖後又遭到了天仙級陽界中人的圍追堵截。所有的人都死了,隻剩下我一個。
我是被一個天仙給重創後藏了起來。那天仙壽元將盡,想從我這裏得到冥界延續壽元的秘法才留了我一條性命。我委以虛蛇,苦熬了百年才抓住機會一舉滅殺了他,並且奪舍了他的軀體,改頭換麵地公開活動在陽界裏,從此我就是絕天,絕天宮的宮主。”
冥王講的雖然不詳細,也沒流露出太多情感,夏昱也想象不出兩界大戰的慘烈和他在仙人手下所受的屈辱,但能夠感覺到冥王平靜的敘述下暗耐的悲壯情懷。
“隻是為了生存嗎?”夏昱感歎到。
“隻是為了生存而已。”冥王依舊平靜地回道。
“可你在陽界攪起大亂,無數生靈因你而塗炭,你於心何忍?”
“哧,”冥王冷笑了一下,“他們不亂我冥界如何有機會出來?我又如何能趁亂行事?隻不過誰也沒想到,包括冥神也沒預料到滅世之災依然沒有躲過去,應驗在了星體滅世上。這是兩界共同麵臨的災難,而不單單是冥界的。”
冥王說著,情緒首次有些低落下來,不再平靜。天災人禍,陽界被滅,與陽界息息相關的陰界也肯定不會好哪去,這是冥王也就是他的本體絕天從仙陣脫困後才想明白的道理。
“是啊,陰陽相伴相生,一損俱損,雙榮方能穩定。”夏昱感慨地說道,領悟兩儀之勢後,夏昱對此的感悟比絕天也不差哪去。
“可惜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你我都被困在這個牢籠裏不得脫身直至在絕望中死去,然後成渣成灰。”
冥王似乎在說一件與已無關的事,冷靜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