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從未離開過古仙鎮,更別說是前往嶗山了,他本意去問問鎮民,卻又怕自討沒趣,引來一陣嘲笑,就這樣,他憑著自己的直覺前行著,一路上,四周的景物不斷變化著,他本以為青鸞峰便是最高的山峰了,出去之後卻發現,那小小的青鸞峰根本不值一提,一航習慣了野外的生活,即使沒有人家,沒有幹糧,卻也可以打些獵物,他手中的這把長劍卻也不是吃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ri頭越發毒辣起來,一航不免有些口幹舌燥,手中的長劍泛著寒光,正如那ri見到樹妖一般,一航不由一緊,四處張望,卻見四周一片安靜並不像有什麼異常,低頭再看,隻見長劍上的寒光早已消失了,一航擦掉頭上的汗水,“看來真是嚇到了,這光天化ri之下之下,哪來那麼多妖怪,真是自己嚇自己!”繼續又走了一段路,忽然聽著,耳邊有陣陣水流之音,順著聲音前去,果然銀se的瀑布傾瀉而下,在前方不遠處得到囤積,這是一個天然水池,遠遠望去不找邊際,岸邊有一石碑,上麵寫著兩個字,“明湖”,“這裏也能稱為湖嗎?”一航哪裏還能管得了這麼多,一路上的悶熱終於得到解脫了,一航俯身喝了幾口湖水,清涼幹爽,舒服之極,深山之中哪還顧得上儀態,瞬間便脫光了衣服,跳入水中,那種感覺簡直無法形容,若此刻讓他在修仙和明湖之間做出選擇,寧願永遠留在這明湖之中!又過了些時候,一航玩耍夠了,準備上岸,此時,岸邊不知何時多了三人,此人乃是憑空出現,三人穿著怪異,就連頭飾卻也是那般怪異,不過從穿著及儀態可以看出,那身穿紫se長衫的人,應該地位崇高,後麵的黑衣漢子站在一邊不言語,還有一穿著盔甲的人背對著明湖,一航無法看清他的模樣,出於直覺,三人絕非善類,現如今自己可謂是廢人一個,還是少惹的好,於是悄悄潛入水中在一塊大大的石頭旁邊悄悄上岸穿上衣服,“飛魚將軍,我家主人連續三天拜訪,你家大王卻總是推托不見,那倒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那黑衣之人質問著,言語之冷,令人膽寒。

“河伯息怒,末將自是知道遠道而來甚是不已,末將已經多次稟報過了,大王知曉河伯的一番心意,隻是,公主頑劣,實在配不上河伯殿下,大王無顏麵對河伯,自然不敢相見。”盔甲之人道。

紫衣人顯然不信他的話,“世伯何以如此介懷?我與瓏兒自幼一起成長,一起修行,她的脾氣本xing我自然一清二楚,世伯說她頑劣不堪,這話未免嚴重了些,我反倒是覺得,應該是活潑可愛才是。”那紫衣人滿臉笑意,但是雙眼卻異常有神,可以看出他絕非簡單人物,看來他便是那個所謂的“飛魚將軍”口中的河伯了,一航想著,河伯之人,一航自然曉得,小的時候常聽長輩說過,江河之中均有仙神,那河伯便是河流之中的神仙了,隻有得到他的庇佑才能令莊稼世世代代豐收,想到此處,一航竟有些竊喜,沒想到剛剛出來,便讓自己遇上這樣大的人物,看這河伯彬彬有禮,想必是個好說話的人,如果自己誠心相求,沒準便將自己收了回去,幾十年後,便也能混個小小神仙坐坐,豈不是比跋山涉水前去嶗山容易的多?

“河伯說的是,隻是。。。大王有令,末將也不敢違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