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混沌,世間一片灰燼,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血水,一腳踏上頓時激起一陣血花,一群人踉踉蹌蹌的走在其中,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行屍走肉,他們目光呆滯,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憑著嗅覺,走遍個個村落,如若還有幸存之人,定然被眾人分食開去,血液呈噴濺狀灑向四周,天神見狀,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天庭之中,頓時一陣熱議,“啟奏天帝,血魔橫行霸道,人間生靈塗炭,還請天帝定奪!”說話之人,胡須皆白,身著一八卦道袍,仙風傲骨,不是太上老君又是何人?
天帝端坐,若有所思,“眾卿家不知有何良策?”
“天帝,此血魔乃是魔界中人,魔界與天界早有協定,不可塗炭生靈,而如今血魔橫行,臣等認為應當前往魔界,讓魔君率領魔兵,前去緝拿血魔。”一身著盔甲之人道。
“二郎真君,此言差矣,血魔雖遁入魔障,但卻是修行不當,走火入魔所致,歸根到底,他依舊是我天界之人,而此時他功力大增,神通廣大之際,若在此時,求助於魔君,必定他等不把天界放在眼裏,更何況,魔兵一出,萬物皆滅,就算除掉血魔,那人間定然再無凡人,而凡間也便淪入魔界之手,假以時日,若等到魔界逐漸壯大,難保不會毀掉協議,攻打天界!”太白金星道。
那二郎神一直孤傲難近,他的神跡無人不知,能有今日的地位,全靠著他一身的神力,於是,更是不將這些整日卜卦,煉丹等道人放在眼裏,聞聽太白之言,不由冷笑道,“太白金星,當真是為我天界著想,但是你未免太小看我天兵天將了,冷風隨名為仙人,可是他不聽勸告私自修煉這等傷天害理之法,已經觸犯天規,按理早已逐出仙籍,不在位列仙班,而如今遁入魔界,自然應該由他魔界管理,再者說來,小小魔界根本不足為慮,如果魔界中人膽敢霸占凡間不歸,我便點一萬天兵,便可令他退回老巢!”
“此舉萬萬不可!貧道知曉二郎真君勇猛過人,隻是,魔兵一出定然人間不在,到時候即便抓住血魔,又有何用?”
“人間不在,又如何?隻要抓住血魔,便求得女媧娘娘再造便可!”
太白金星一聽,頓時大怒,“二郎真君豈可如此!你我均位列仙班,我等職責便是保得凡間平安,如若將凡間覆滅,我等良心何安!”太白金星與二郎神的爭辯愈演愈烈,誰人不知他二人在天帝心中的地位,無論附和誰,必定得罪另一人,到時候自然沒有好日子可過,如此一來,眾位仙班便都沉默,無疑附議,天帝此時並未在意二人的爭辯,隻是一直看著站在一旁的太上老君,隻見他垂目而立,仿佛一切之事皆然與他無幹,此處變不驚之態,整個朝堂之上便再無他人,此等修為就算天帝也都暗自敬佩,“老君,不知你有何良策啊?”
“回稟天帝,兩位仙家之言皆有道理,隻是,無論是我仙界還是魔界,要捉拿血魔並非難事,隻是早晚而已,可是如此一來,整個凡間便會對我仙界漸生依賴,隻要遭逢劫難,定然便會求天帝相救,這樣一來,人間便無自救之能力?豈不是任人宰割?”
“老君之言,不無道理,凡人應當學會自救之法,人間有人間的皇帝,我等若時時將其護佑,人間皇帝便形同虛設,是該讓其尋找自救之法,可是,此刻,血魔之劫難迫在眉睫,人間有何能力可以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