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哥向前一步迅速抬起手肘,將爪刃刺入它太陽穴。那張清白的臉瞬間七孔留血,顯得格外猙獰。
“咯吱”一聲,她的頭向邊上一扭,爪刃被生生抽了出來。血噴了木哥一手。它抬正了腦袋,僵直的撲向木哥。
白槐一看不好,向它後心紮去。不想刀尖碰到它身體時,他腕骨一陣疼痛。刀竟彈了回來。這粽子就如銅鑄一般堅硬無比。
“穴位!”木哥喊道。然後又勾住爪刃紮進粽子眼窩。
此時白槐也反握刀衝上去,他一抬手肘,刀自粽子頸後穿過,停在木哥肘前。
古屍前後擺動著想掙脫兩把刀的禁錮,嘴裏發出“咯咯咯咯”聲音。
人的頭頂有一處百合,被擊中百合的人會腦暈倒地不省人事。小愛想著上前幫忙,忽然感覺背後一陣寒意,她的感覺一項敏銳,她迅速回頭。身後除了安蕊什麼都沒有。
小愛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明暗不定的光線中,安蕊的表情僵硬,慘白的像是古屍一樣,小愛忍不住快速的後退一步。
安蕊哆嗦了一下,再看向小愛的時候已經恢複了正常。
或許是她剛才嚇壞了吧。
“你還好吧?”小愛問。
安蕊點頭,人往陰影裏縮了縮。
小愛以為她是在害怕:“別怕。他們應付的來。”
仿佛是為了回應小愛的說法。白槐向上一躍,紮向它的頂門。刀從它頂門全部插入,外麵隻暴露了一截刀柄。粽子站立不穩。向後仰去,一抽刀,它僵直的躺在了地上。濺的石灰四飛。
“這不是粽子。”小愛說道。
其他人不約而同驚訝的望向她。
“這是被銅汁澆灌了的人,留著八脈。所以還能動。”她此言一出,其他人目瞪口呆。
想不到古人陪葬的方法如此殘忍。竟將活人改造作為墓穴守衛。
“那它不爛?”白槐問。
“這裏時間是停住的,它不會有變化,就像門口的巨蟲!”小愛回答。
走出銅門,白槐向木哥和安蕊解釋了他們的發現。木哥說他剛才已經弄死了一隻和石棺裏一樣的東西,一進一出,就又出現一隻。按照二生三,即是說這裏算上對麵的銅門後的墓室。一共有三間一摸一樣的耳室,他們已經搞定了兩個,還差一個。
小愛仔細思考了一下,得出結論:他們並不是由一個墓室進到這裏,應該說在進入有巨蟲的房間時被分開了,爬過縫隙來到這裏的時候,是在不同的墓室,他進了銅門兩次,和小愛遭遇,也就是說,這裏每一個空間和空間之間都是相連通,如同鏡像。而每打開一扇門,就會隨機的穿越,能在這裏找到木哥和安蕊已是萬幸了。
於是小愛提議不進去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出去。
木哥最先走出來,冒出個頭喘息著,驀然看到不遠處的墓穴正室中棺材蓋大開,一具古屍陰風陣陣地站直,臉色慘白地看著他。
安蕊發出極為淒厲的一聲狂喊。
“幹什麼!”木哥喝道:“別慌——!”
安蕊在地道上發瘋地大叫,雙手亂抓亂撈,白槐兀自吼道:“別亂碰!”
安蕊手肘猛地一撞,將銘文機關撞得沉到底。
墓穴中的古屍完全立直,巨鼎內發出雜亂的聲音,鏗鏘聲不絕,安蕊大吼一聲,被倏然刺出的數十柄鐵槍插正身上,口中鮮血狂噴。
小愛驚得大口喘氣,“死……死了?”
白槐和小愛牢牢撐在斜道盡頭,隻差一步就進入鐵槍的攻擊範圍中。
過了數息,鐵槍再次旋轉著抽離,回歸原位。
木哥硬生生的將胳膊上的槍頭拔掉,用繃帶將傷口纏緊,他差一點就能把安蕊拉回來,可是代價卻是被正中右臂。
白槐又等了片刻,方走進坑底,手指去探安蕊的大動脈。
“死了。”
木哥道:“走。”
小愛:“她她她……這就死了,我們怎麼辦?”
木哥不以為然道:“又不是我們殺的。”
小愛:“那那那……不用把她的屍體帶走?”
木哥:“鏟地皮的人,沒了就沒了,亡命的行當,在墓裏呆著,不正好麼。”
他們小心的退出地道,小愛探出頭:“媽啊——!”
白槐:“別慌!”
小愛退出地道,第一眼赫然看到的也是那具古屍,登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白槐牢牢抵著小愛,把她頂上暗道裏,險些也被男屍嚇了一跳。
木哥倒是膽大,說:“黑驢蹄子帶了麼?”
木哥抽出匕首,食中二指在鋒利邊緣輕輕一抹,血液滲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