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笙看看這兩個人,心思幾轉,最終還是說道:“不知道,兩位打算怎麼處理聖女的事情?”
藥誤機看了一眼白堤坷,心裏冷哼一聲,這人肯定坐不住,“這件事你不用擔心,那個張翰義沒有對你做什麼吧?城防圖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交出去。”
絡笙勉強勾勒出來一個笑意:“我被他下了毒,隻能拿城防圖前去換解藥。”
絡笙的醫術怎麼樣藥誤機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藥誤歸的,能夠做藥誤歸徒弟的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雙方心思不一的交流了一會兒,藥誤機見也問不出來什麼新的消息,隻好對絡笙說道:“你先將那東西交給我,趕緊離開,不要再動歪腦筋。”
絡笙隻好將城防圖交出去,想了想還是問道:“聖女的事情還要勞煩師叔多多上心了。”
白堤坷冷哼一聲,“扶桑族完全就是自取滅亡。”別的不說,就單論柳玖溪曾經是鯉荷的寄體,秦越就不會放任柳玖溪落在扶桑族的手裏。不過這扶桑族要好好查一下,他們貌似跟青陽教有很深的聯係。
白堤坷向藥誤機看過去,藥誤機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絡笙見狀就想要離開,剛轉過身就聽到藥誤機歎了口氣說道:“算了,你也別走了,到時候直接說你是我的人算了,省的再出什麼意外,畢竟是師兄留下來的唯一一個傳人。”
聽到這話,絡笙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之色,先不說她身上的毒隻能去找張翰義解決,就單論她背負的仇恨,就不允許她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仇恨活的瀟灑自在,她必須要給張翰義找一些麻煩才歡心。
絡笙對藥誤機搖了搖頭,那張可怖的臉上露出來一絲猙獰,顯得更是可怕難看,“多謝師叔好意,我還是不給師叔添麻煩了。”說完之後就快速離開了。
絡笙其實一開始生下來時並不是這樣的,現在會變成這幅鬼樣子,全是托了張翰義和孟景和的福。
她的母親是扶桑族人,年少時在丁零山上偶遇了迷路的張翰義,一見傾心,兩人背著族人偷偷摸摸的成親生子,隻是她母親太蠢,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知道她的身份絕對不正常,哪裏會真心真意的對待她?
張翰義在得知她母親可以占卜的能力時就動了歪心思,想要利用這個為愛衝昏腦子的少女。她不是會占卜嗎?正好他要從軍,就這樣,有了絡笙母親的占卜相助,他在軍隊裏如魚得水,迅速升遷,最終做到了威名遠播的將軍,戰術以奇詭著稱,令人聞風喪膽,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的大部分戰績都是通過她母親的占卜獲得的,更加沒有人知道他甚至憑借著她母親的能力呼風喚雨,強行改變作戰環境。
尚紫曦簡直是蠢透了,這是絡笙對她娘的唯一評價。
尚紫曦這麼大的動靜肯定瞞不過扶桑族的那些人,尤其是後來還懷孕了,這就更加沒辦法隱瞞自己的行為,很快就被族裏的人逮住了。依照扶桑族的族規,私自與外人苟合簡直是一件比叛族還要可怕的事情,不僅僅是源自於久遠之前的仇恨,還因為後來他們的發現,與外族通婚之後所孕育的子女擁有一定的能力可以免去他們的能力測算。
甚至有一位祭司還算出來,這些後代有一定的幾率會終結他們的曆史。這是一件令很多人歡欣鼓舞的事情,卻詭異的被壓製了下來,直到許多年後長公主的母親外嫁皇族的事情曝光才披露些許。
扶桑族的人就是這麼的惡心人,算計著別人,暗戳戳的為了自己的野心肆意犧牲他人的性命。扶桑族的人不能離開丁零山太遠,秦桑的母親縱然是得到了那些祭司族老的聯手施術來延遲死亡,但最後還是化作了一攤白骨。
絡笙冷冷的笑了一聲,她對柳玖溪這麼關心其實也是因為兩人同病相憐,同樣是扶桑族喪心病狂下的犧牲品。當年她母親被人抓住之後,那些族老並沒有殺死她,而是偽造了假象,私下裏將她母親囚禁在一處,日日夜夜派人守著,直至她的出生。
或許沾染了外族血脈的人都有些奇異,比如她,生來就記事,看著那些人是怎麼一點一點的用被子捂死她母親的。如果說有人能夠徹底的毀滅扶桑族,那麼絡笙絕對鞍前馬後的伺候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