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羽某日醒來, 看見陸允墨站在床邊,他身著了一身白色的西裝, 帶著禮帽, 頭上卻係了條與一身不搭的抹額。宋知羽條件反射地從枕頭下抽出來一張符咒,往陸允墨那邊送去。

陸允墨微微一閃,開口卻是顧嗣澤的聲音“是我, 不是陸允墨。”

“你?”宋知羽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顧嗣澤一笑“那陸允墨去打仗的時候被敵軍一槍爆, 頭,我看這副皮囊可惜了, 就給他扒了下來, 他比我瘦點, 不過撐撐就好了。”

宋知羽慢慢坐會床上“你用他的皮囊, 大家都會以為陸允墨詐了屍。”

顧嗣澤也坐在床邊上“我要是頂著那身樹皮, 別人看見才害怕。”他將頭上的抹額拽下, 露出一個黑色的窟窿“可惜了,這麼好的皮相破了個洞。”

宋知羽對他這個模樣十分不適應,索性不去看他, 張口問“最近固縣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妖魔鬼怪作惡。”

顧嗣澤拍拍胸脯“放心, 那些小精小怪, 我還不放在眼裏。不過, 那個山上的妖藤前幾天又殺人了, 嘖, 我去看的時候那人都變成了空殼子了, 別說,山上的夥食真好,沒事還能吃個人, 我都想跳槽了。”

“誰, 誰被吃了!”宋知羽急道,原先她在那個山上差點被殺,便讓人把那座山封鎖了,山上的的道長也去了別的地方,活人應該是不會進去的,除非是山上的精怪將人引到那裏去害了人。

“聽說是陸允墨身邊的曲副官,上山的時候喝了點酒,振振有詞地說要去給心上人報仇,還說把山燒完,下一個就是你宋知羽,結果進去就被勒死了。”

宋知羽搖了搖頭,感歎道“真慘。”說著看著顧嗣澤的頭上的窟窿,拽過顧嗣澤手裏的抹額給他係了上去“別把那個露出來,一會嚇壞了小孩。”

顧嗣澤把手繞到腦瓜後去解宋知羽給他打的死結“你家那小孩挺逗的,我讓他叫我爸爸,他就叫。然後我讓他叫你媽,他非說要叫你姐姐,你看你是他姐,我是他爸,咱們三什麼關係啊,我老顧還能兒女雙全呢。”

宋知羽對著他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再然後一掌給他拍了一張定身符,起身留顧嗣澤動也不動地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