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跟我說什麼?”眼見已經快走出了如玉院的大門,秦玉停下腳步問道。
“秦琦能這麼輕易的離開京城,是你在背後幫他的?”
秦川認為既然要讓妹妹成長,那有些問題不如直白的問出來。這樣也防止他們之間缺少交流,也慢慢沒有了信任。
聽到秦川的話,秦玉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就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哥哥的眼睛。祖母請進府的那個先生,原先是禦史劉大人大公子的授業老師。我與劉小姐是手帕之交,聽說祖母要給二哥要夫子就推薦了他,祖母打聽了一下就把人請進了府。”
“這位先生學識好,人品也好,就是有一點為人呆板固執。”說著,秦玉低頭用帕子掩嘴輕笑了一聲。
見秦玉難得如此調皮,秦川滿眼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秦琦平時被秦勉和孫姨娘寵上了天,猛地被人管束定然是受不了的。但是礙於老太太他又不敢明著鬧,忍了一段時間自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想著偷偷跑去晉陽。
“門子那裏也是你使得人?”
聞言,秦玉撅了撅嘴:“我哪有哥哥想的那麼神通廣大,不過是讓人注意一些二哥的行蹤,在他離開的時候叫人引開了守門的下人。”
老太太本就不喜歡孫姨娘,連帶的她的兩個孩子也沒多少好感。不過礙於是秦勉的孩子,老太太不看僧麵看佛麵也要容忍幾分的。不過經過這件事,老太太雖然沒有派人追去晉陽,估計以後秦琦敢再回府,想要再得老太太一個好臉『色』怕是難如登天了。如此一來,自己世子這個位子更是穩了一分。
這都是他最心愛的妹妹幫他得來的啊。秦川忍不住『摸』著秦玉的額頭,心中既欣慰,又心疼。
……
回到百川院的時候,羲央正無聊的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看書。聽到腳步聲,將書本從頭上移開,見來人是秦川將書合上做起了身。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禮物都送到了麼?”
秦川點了點頭,執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恩,等下該用晚膳了,我不好在內院多待。”
聞言,羲央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暗自腹誹中原的規矩太多,連去看自己的親人還要注意時間,否則就是沒規矩。
白芷從房裏出來,見秦川已經回來了,忙上前對他福了福身。
“世子,這會兒要用膳麼?”
秦川看了看羲央,隨即點了點頭:“用吧,今日就擺在這裏吧,寬敞還能透透氣。”
羲央對這個自然是沒有意見的,見秦川這麼安排也沒有吭聲。
白芷得了話低頭躬身退了下去,不多時便領了兩個小丫鬟回來了。讓小丫鬟把食盒放在石桌上,淨了手將飯菜一一從食盒中取出。一旁的白蘭已經打好了水伺候秦川和羲央洗手,旁邊還有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小丫頭手布巾。
秦川自小便被這麼服侍早已經成為習慣,因此並不覺得有什麼。然而羲央卻並不習慣吃個飯這麼多規矩,還要這麼多人伺候,期間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看出了羲央的不適應,秦川擦完手將布巾放回托盤裏就讓人下去了。白蘭見狀本想說話,看到一旁的白芷扯了扯她的衣袖衝她微微搖頭,白蘭便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吃完晚飯天『色』剛剛暗下來,兩人在院子裏略坐了一會兒消消食,便各自回房去了。在馬車上顛簸了兩天多秦川也是累了,讓門口候著的白蘭替自己打了洗澡水便起身去了淨室。
在浴桶裏泡了一會兒,感覺身上的乏意漸漸湧了上來。秦川從浴桶裏起身,拉下搭在屏風上的棉布將身上的水擦幹淨套上早已準備好的裏衣。此時白蘭還候在內室,見秦川從淨室出來,忙上前接了他手裏帕子幫秦川將頭發擦幹。
秦川斜靠在軟榻上感受著白蘭輕柔的動作慢慢閉上了眼睛,可就當他睡意朦朧的時候,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掌順著他的脖頸漸漸往下『摸』去。秦川心中一凜,猛地睜開眼睛正對上湊過來的白蘭。秦川眼眸一寒,將人從自己身上推開,不等白蘭反應隨即被他一腳踢出了內室。
“世子……”
在偏房休息的白芷聽到正房的動作忙跑了出來,看到地上一身狼狽的白蘭和僅著裏衣的秦川,頓時明白了過來。
秦川攏了攏身上的裏衣,望著趴跪在地上的白蘭眼中冒出攝人的寒意:“不過是個小小的奴才也敢往我床上爬,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