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雁南這般行徑搞得有些哭笑不得的裏拉還是搖了搖頭,一邊將腿架上了長凳似是準備重新躺回去,一邊懶懶地說道:“你這咋還坐地起價了呢!說兩把就兩把,多一把我都不......”
沒等裏拉將話說完,陸雁南抓著碗的手就突然往下擺動了一下,待得收回到胸前位置後,直接再次朝著斜上方甩去。
這是真要將黎豆全給撒出去!
見到這一幕,已經快把右腿也架到長凳上的裏拉趕忙衝著陸雁南揮手製止道:“哎哎哎!等一下!三把就三把!你別把豆子撒出去!”
朝斜上方甩去的手很是流暢地在半路拐了個彎後便重新將碗舉到了身側,聽著裏拉的喊聲,陸雁南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狡詐神色。
哼!鹹魚的心思別人不知道,自己還能不知道?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和自己玩幾把牌他好歹可以坐著玩,可要是再去炒一碗黎豆,那就不單單是要站著了!
當然,哪怕自己剛剛真一口咬定要玩五把,裏拉估計最終也會有六成的可能選擇妥協!隻不過那時候他玩起牌來恐怕就真的隻當作是任務了,這和自己最初的目的可是完全背道而馳的!
陸雁南一邊搖晃了一下碗中的黎豆,一邊翹著嘴角微笑道:“呐!這可是你自己要跟我玩牌的,我可沒有逼你哦!既然是你自己要玩的,等會玩牌的時候,你可得認真玩!”
胡子拉碴,頭發稀疏的裏拉目光鄙夷地狠狠瞪了陸雁南一眼,然後翻著白眼道:“嗯,是我自己要玩的,所以你要不先把這碗黎豆放下來?”
彎腰將碗放下,隨即陸雁南就直接盤腿坐到了地上,左手手掌就靠在那碗黎豆的邊上,隻要稍稍一動,隨時都能將碗給打翻出去......
“接下來我來給你講這牌的玩法,好好聽!要是到時候亂玩,就不算把數!”
說著,陸雁南就將手中一疊樹葉全都攤放在了地上,然後就著自己的記憶,將自己所玩的撲克牌的規則全都講了出來。
雖然第一遍裏拉聽著有些稀裏糊塗的,但等到陸雁南再講第二遍時,裏拉就基本已經完全弄明白到底怎麼玩了!
這玩意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條規則,隨便來個三四年級的小學生,恐怕兩三把也能完全學會了!而如果裏拉三把玩下來對這還是沒興趣的話,那也就是真的沒興趣了!到時候他該數星星還是數星星,自己......說不定也隻能跟著他一起數星星!
......
“一個二!”
“大王!我就剩三張牌了!”
“過!”
“對一!有炸彈嗎?沒有我可就又贏了!”
“哼!一對二!”
“少來!先前我出了兩個二,你又出了一個二,現在你哪來的一對二?雖然這天是暗了點,但這葉子上是兩個點還是三個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再來!”
“算了吧,你這都連輸五把了,我覺得你可能確實不太適合玩牌,要不我把這碗豆子還給你,你繼續躺凳子上數星星吧?”
看著裏拉那滿臉不服氣的神色,陸雁南一邊伸手從碗裏拿起一顆黎豆放到了嘴裏,一邊樂嗬嗬地玩笑到。
聽得陸雁南的嘲笑,裏拉直接將屁股底下坐著的長凳給移到了一邊,略微想了想後,反而直接轉身走進了屋子,留下陸雁南在屋外地上疑惑地眨巴著眼睛。
就在陸雁南以為是自己剛剛的話語將這名鹹魚大叔給氣自閉,以至於躲到屋子裏不再理睬自己時。滿身肥肉的裏拉卻是再次從屋中走出,手中同時還舉著一隻長蠟燭以及一把矮腳小板凳!
將蠟燭擺放到一邊後,裏拉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矮腳板凳上,然後瞪著雙眼對陸雁南喊道:“發什麼呆呢!輪到你洗牌了!先前我之所以會輸,肯定是因為光線太暗了!現在有了蠟燭,我肯定贏你!”
沒有特意嘲諷裏拉這信心滿滿的言語,陸雁南隻是抽著嘴角道:“既然你覺得光線不好,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到屋子裏打牌呢?你這把蠟燭拿出來算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就算你想在外麵打牌,就沒看到我是坐在地上的嘛?有小板凳,也不給我帶一個?”
“哎呀!我屋子裏就這一個小板凳,你要是真想坐凳子,就把這個長凳拿過去坐吧!不過太高了,坐在上麵打牌得彎著腰,我覺得你還是繼續坐在地上比較舒服!哎,洗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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