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的確是以為有了聶無情在手,可以得到這百獸島的頭彩,但如今看來,顯然現實與想象是有一定差距的。
幾人此刻默不作聲,到底是拿不定主意,反而是目光齊齊看朝白月九手中的墨家少主。
白月九立即反應過來,感情他們做不了主。嘴角頓時一勾,說道:“這好辦。”動作頓時大刀闊斧的朝墨家少爺的人中掐了上去。
墨家少主醒過來,視線裏滿是焦急望著自己的長老們,便以為自己已經脫險了,剛想開口命令他們把那個挾製自己的女人抓來,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了話。眼睛珠子一轉,頓時心如死灰,怒瞪著這些人,隻覺得他們如此無用,竟然連自己都救不了。
這時隻聽身後傳來白月九帶著涼意的聲音,“給你們兩個選擇。”
隨著她的話,墨家幾位長老眼睛頓時都便直了,好不緊張的看著白月九。
聶無情站在旁邊,明明此刻他跟白月九屬於一派,氣勢力壓著墨家人,可是卻覺得身旁的白月九如此居高臨下,實在無法將她與當初在中土時候那個小姑娘聯想到一處。這一瞬,隻覺得他與白月九的距離是何等的遙遠。
又或許可以說,從未有過近距離。
白月九在墨家眾人等待的目光中,視線落到這看似風平浪靜的水麵:“被魚獸吞食,或者成為百獸島的附屬島。”說完,嘴角再一次勾起,明明那笑容是何等傾城,但更多的卻叫人背脊骨發涼。“生與死,不過一線之間的距離,所以我給你們的時間也不多。倘若你們不急功近利冒然而來,興許我還沒有這樣的自信能殺你們於無形,可是你們墨家如今不過區區一艘船,縱然有上百餘人,卻也不能將我奈何。”
她後麵的這些話,如果不是先前她已經殺人在前,甚至無聲無息的叫那麼多人倒地,隻怕是沒有人信的。可正因為有了前麵這些,所以如今大家都心驚膽顫,畢竟沒有人不貪生。
便是墨家那位覺得屈辱無比的少主,眼下哪怕不能說話,可也不斷的在給長老們使眼神。
沒有什麼比生命更為貴重了,此時此刻什麼尊嚴都不值一文。所以幾位長老沒有半點猶豫,立即點頭答應,“我雪島願意成為百獸島的附屬島,從今以後一切不管是人或是物,都奉雲少主為主。”隻有活得更久的人,才越發的惜命。所以即便眼下的確萬分屈辱,但還是選擇了將這份屈辱吞下,畢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他們那點想法,白月九何嚐不知道,隻是微微一笑:“權宜之計,我這裏可不好使。”說著將手一鬆,那墨家少主頓時得以自由,立即先大口呼吸,卻隻覺一粒冰涼的東西從自己長大的口中滾出,順著喉嚨滑了下去,一切實在太快,等他反應過來時,那東西已經被他完全吞入,一時又恨又屈的看著白月九。
白月九卻是好心情的回以他一個好看的笑容:“好好活著,你的用處可大著呢。”說罷,帶著沒有從這一切中反應過來的聶無情跳下大船,隻見下麵那秦深不知何時已經駕船而來。
港口上聽聞雪島墨家船而來的宇文家和柳家,顯然撲了一個空,這港口邊等待他們的沒有緊急的戒備,也沒有慌張的防禦,隻有那驚天動地的熱血呼聲。
至於墨家的船,就靠在港口,隻是上麵的人一個個猶如喪家之犬一般拉攏著腦袋從上麵下來,幾個看似身份不凡的老頭則圍著一個身體羸弱不堪的少年,不知正在安慰著什麼。
“怎麼回事?”宇文知月到底為一家少主,哪怕心中萬分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彈指間化解了百獸島的第一場危險,但也不好去詢問那港口那些還在歡呼的眾人。
所以看到秦深從墨家的船上下來,立即走過去詢問。
“見過宇文少主。”秦深朝他行了一禮,便立即回道:“墨家挾持了雲少主的朋友,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想反倒被雲少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挾了他們少主,如今不但雲少主那位朋友得以脫身,從今以後,雪島將是咱們百獸島的附屬島。”
秦深因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所以大致說完便朝他告辭離去。
而宇文知月哪怕早就知道這白月九絕非尋常女子,但是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就將墨家全盤拿下,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