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不由得又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宇文知月也知弟弟有過錯,可到底是自家的親弟弟,當時他到沐陽城,還是第一時間去給他出頭,然而沒想到卻被人家啪啪打了臉。
可還是那就句話,千般萬般不好,都是自家的親兄弟,所以還是得向著他。於是便開口道:“弟弟不過是年少輕狂,作勢弩莽了些,以後年長了,自然會改,父親也不必為此生氣,而且雲世伯也是個寬宏大量的人,再者雲家妹妹不是已經羞辱了二弟一回麼,如今二弟名聲盡毀,也算是相互扯平了。”
宇文家主卻是冷笑:“相互扯平?這時間怎能有扯平的事情呢?最先犯錯的那個人,永遠都是錯的一方。而且他不小,不過比你小一個月罷了!”
“父親,此事莫要在提起。”聽到宇文家主後麵那句話,宇文知月忽然激動起來,連忙開口道。
宇文家主見此,卻是冷哼一聲。
宇文知月見父親是真的怒了,廳中的氣氛更是有些凝固的意思,便扭轉過話題,提起那白月九道:“這白家大小姐,兒子是心服口服了。”
聞言,宇文家主這才抬眼看他,目光卻是怪異道:“怎麼,看上人家了?”
宇文知月還沒往這方麵想過,不過聽他爹這麼一說,心裏竟然有幾分歡喜的感覺。這時卻聽自家親爹潑來冷水道:“哼,要是我的女兒,絕對不會讓他嫁給你們,一個個不成器的東西。何況你不想想那老匹夫一輩子與我較量,如今養了這麼個好女兒,能嫁出雲家麼?而你是宇文家的少主,也不可能入贅雲家。”而兩家,更不可能因為聯姻而合並為一家。
宇文知月當然知道,雲家的未來接班人鐵打的白月九,可是他就算是娶了她,也不影響什麼啊,大不了就是宇文家內宅不需要她來管理,她繼續掌管雲家的事情。這和成親並不影響,但是這個話他此刻可不敢說出口。
這時卻聽宇文家主長長的歎了口氣,竟有些羨慕的意思:“可惜了,倘若那老匹夫真有個兒子,這大侄女也不必如此『操』勞。”
『操』勞麼?宇文知月可不這麼覺得,看那白月九的樣子,挺樂在其中的。不過想起白月九提出的那些意見,便起身道:“明日便要開始考核,明早之前一定要將考核榜貼出,兒子先下去準備。”
方才在紫荊樓之時,就已經分工明確,雲家負責各類考場,宇文家負責將新規矩告知眾人,在輔佐柳家一起安排其他各種事宜,總而言之,此刻考生們處於緊張狀態,那他們這些人就處於陀螺狀態。
所以白月九回到雲家,正好遇到要出門的雲長生,無奈的說了一句叫他不必擔心,便讓雲嬌嬌與他說細節,自己便去忙了。
因為時間緊急,之前並不了解這兩位家主,不知是否能說服他們接受新的規則,所以哪怕自己已經暗地裏準備好考場,但很多東西卻都還沒落實。
自不必說雲長生得知白月九竟然不但推出了考核的新條,而且還說服了那兩個頑固的老家夥,心中十分震驚的事。
就說這宇文知月和柳甄第一張榜貼出去,頓時整個沐陽城就炸開了。
無論是世族貴子,亦是那寒門子弟,一個個都欣喜若狂,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那麼被輕易的被淘汰下來,而沒有更多的機會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能力。
尤其是這一次,除去有著馴獸能力天賦極強的人之外,那對於譜寫馴獸曲有著天賦的人,也可以參加。
這對於很多人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好消息。這也就意味著,從今以後,他們那些不擅長馴獸,卻擅長與研究馴獸之術的人,從今以後,地位也會得到尊崇。
而人生在世,活的就是一口氣,所以此刻最過於興奮高興的,莫過於這一類人。
不過卻因之前他們不得重視,所以幾乎都流落煙花柳巷,為女子小調譜曲。長樂街上,不管是美人香或是其他的樓裏,也都忽然間變得熱鬧起來。
風七娘還在感慨那白月九不辭而別之事,感覺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說話還算是投緣的人,就這麼忽然消失了,一麵責問身後的綿綿,“你這丫頭也是,那日她那個仆人來,怎麼就不曉得問一問,她如今在哪裏落腳了呢?”
綿綿也委屈,那日她正忙著招待客人,那孟然一來,收拾了東西就匆匆離開,她也沒來得及搭上一句話。